“安景明是你什么人?”
安思危听得面色渐沉,顿了一息,终于答道:
“正是在下先兄。”
他才答完这一句,三人皆觉寒风扑面,沙沙作响,白衣青年在楼中现出身形,剑眉微挑,轻声道:
“在下李曦峻,见过法师。”
李家虽然不是释道,可对手实力大约如何还是能估量出来的,李曦峻只觉得此人气势凝重,颇有威胁感,心中戒备几分。
和尚端坐着不动,沙哑着答道:
“五目寺虚慕,见过道友。”
‘是他…’
李曦峻只觉得熟悉,前些日子抓了两人回来,那小室山的老道孚圆便是受了五目怜愍影响,又被法师故意放来探查消息。
他提到了这法师的名字,正是虚慕,李曦峻只略冷声:
“法师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假借修士之躯窥视…”
虚慕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轻声答道:
“小把戏罢了。”
他盯着李曦峻的眉眼看了一息,仿佛在回忆什么,口中道:
“我却有一物寄存在贵族,要见一见李玄宣…不知他是否还在世?”
李曦峻沉默片刻,向着安思危摆手,他很快往青杜去了,虚慕法师指了指对座,笑道:
“曦峻且先坐下。”
虚慕紧接着道:
“我在北方也听过李通崖名号,做的好大事…只可惜后来也身陨了,恩恩怨怨,到头来一场空不是?”
李曦峻戒备着他话里有什么手段,不轻易应答,虚慕自顾自从袖中取出把铜剑来,寒光照得他面上亮盈盈,他轻声道:
“年少时我与他也是交过手的,老衲那时有个俗名。”
他将剑翻转过来,轻声道:
“郁慕剑。”
霎时间酒楼中落针可闻,气氛宁静且诡异起来,陈鸯立在一旁,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如同在刀锋之上,进退两难。
李曦峻面色平静,一手按在剑上,轻声道:
“原来是前辈。”
虚慕不应话,气氛复又沉郁下来。
“嘎吱。”
却见老人紧忙忙地上来了,李玄宣拎着那把几十年未用过一次的法器斧头,衣袍有些凌乱,只盯着两人看。
“锵!”
李曦峻已然拔剑而起,长锋斜指地面,将老人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碎一块玉石,两眼紧紧的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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