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做手术刨开他的腿骨时,他一直撑着没有叫疼。
直到手术结束他父母的到来,医生对他们说手术进行的很成功,没有残废的风险了,他的父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就好,然后潇洒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下多待几天?为什么连多说一些关心的话都不行?
难道他们忘了,他受到的折磨都是戚家父母往日树下的仇敌带来的。
戚玉的伤好了,但他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对于亲情的渴望,而他内心深处有个小孩,依旧活在那日日夜夜的折磨与恐惧中。
这个小孩,就是残疾人格戚玉。
现在看着戚绵那如往日般的样子说着关心他亲近他的话,戚玉脑海中却只想着她是不是对别人也会这样,甚至过犹不甚,毕竟一个是才相处了没多久的没有血缘的哥哥,一个却是她真心喜欢着的人。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情。
戚玉自嘲地勾了勾唇,他自己也是发了疯,竟然对戚绵莫名其妙如此在意。
胸腔中的一袭怒火与怨愤仍旧在堆砌,戚玉觉得心里又堵又涨,被情绪占据了上分的大脑此刻只想不管不顾地毁坏点什么来发泄,因此当戚绵逐渐接近他的身边时,感知到对方即将探上来的手,戚玉大力地甩开了它。
本来戚玉的力气就比她大,更不要说他还没有收敛,戚绵被他的力度掀得往后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戚绵脸上一闪而过痛苦之色,右手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看过去才发现是在撑地时不小心摸到了一块碎片,戚绵抬眼看向冷冷盯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怜惜之色的戚玉,心想你小子可真够狠心的啊。
他凉凉俯视着跌坐在地的戚绵,那点刺眼的鲜红自然没有逃过戚玉的眼睛,他想着戚绵肯定会直接哭出来,毕竟她那么爱哭。
但戚绵只是盯着手心的伤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他,圆溜溜的黑瞳此刻像被水洗过一般,干净的不见一丝杂质,可偏偏没有泪珠滚落。
“哥哥,你的手也受伤了,要包扎一下。”戚绵轻声说。
戚玉一怔,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或许是在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哪,有一些擦伤和淤青,但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
戚绵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她忍住想揉自己摔疼屁股的冲动,把流着血的掌心在睡裙上胡乱擦了擦。
“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啦。”她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即使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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