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贤者之石,不会被深渊侵蚀。”阿列克谢回答道。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带走她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纵然对方身上的赫赫威势如渊如晦,千舟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阿列克谢拧了拧眉说道:“她绝不是什么不必要的副产物,也不是一个工具。她是我等挚爱的女儿!我等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她,违背她主观意愿的事。深渊为证!”
粗犷的男人不擅言语,直接代表格物研学会以深渊为证立下誓言。这是绝对无法作假,具有绝对约束力的铁律!
“好。”听完深渊见证的誓言,千舟没有任何拖沓地将少女交到了阿列克谢手中。
这让阿列克谢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有点运气的野小子,没想到还有点担当。”
阿列克谢抱着少女转过身去,裂开的缝隙缓缓闭合。
最后时刻,想起少年的眼神,阿列克谢“啧”了一声,转过头去:“小子,若是你侥幸未死,日后又有了在深渊里行走的能力。还想见她的话,就来【不周山】吧。”
千舟并未回答,微微垂着头,额前的发丝里却有一缕白发分外扎眼。
春衫烟雨诗同酒,曾笑湘君华发生。
“现在倒是笑不出来了。”千舟自嘲。
无人回应。
“欲拍栏杆恰无楼,目断处,四天悠(忧)。”
千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将口袋中的笔记本取出,从后页撕下一张纸。
因为没有笔千舟索性用指尖沾了沾身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一字一顿写下:
“此为我的梦,我的诗,我诀别的墓志铭。”
“千舟。”
千舟将纸压在石头下,背着这一片静默的碑林向远方走去,茕茕孑立,一如来时。
最先被抽走的是本就所剩不多的颜色,四周的一切变得如同老旧的黑白相片。
之后被擦去的是线条,天与地的边界变得模糊,像是一团墨水恣意地晕开。
接着世界被切成无数碎片,沉入遗忘长廊的底部,新的残影上浮。
浮士德,我们的恩怨当于此了结!
…………
“好冷。”千舟呼了口气,将身上的外套又紧了紧。
四周是万里雪原,大地上好似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银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用在此处形容在合适不过。
而在雪原的中央,有一座孤零零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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