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来,道:“先生此时来京时候可不好,京城最近不大太平。”
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将碎银塞进了腰间。
“哦?怎么不太平?”叶倾怀好奇道。
“前段时间不是春闱吗?发了榜之后,文校几个学子联名上书,质疑春闱有舞弊内幕,现在人都被抓起来了。”
“朝廷不查吗?”叶倾怀问道。
“查啊,正在查呢。”
“那抓学子做什么?”
“说是从旁协查。但是前段时间下了明令,不得议论此事,文校里面到处都是京畿卫,每天都能要抓十几个人走,听说课业也大多停了,一些老家在外地的学子就都离京回家去了。”
小厮一边擦着溅出来的茶水,一边又道:“小的劝先生一句,先生若要做笔墨生意,且熬过这一阵风头再说。现在学子少生意不好做不说,万一搭话了什么不知底细的人,再被有心之人告了去,下了狱,可就不值当了。”
说着,他已手脚利落地打扫完毕。
“客官您慢用,有事再唤小的。”小厮堆着笑离开了厢房。
眼见屋门合上,叶倾怀收敛了脸上客套的笑容,神态严峻地与李保全对视了一眼。
“看来此处是个是非之地啊。李保全,你去京中各大书院看看,是不是都是这么个情况。查探完了,到修政坊的牌楼下等朕。”
李保全应道:“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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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政坊,文心堂。
这条街远没有叶倾怀上次来的时候热闹了。
因为修政坊是盛京书香气最重的地方。盛京中有一半的书院和学堂都设立在修政坊,相应的书铺墨斋也是沿街林立。
叶倾怀看着文心堂顶上王立松题的那块牌匾,心生肃然。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块匾,她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然后挺直脊背。
文心堂的大门紧闭,上次来时挂在门前的灯笼也不见了踪影,显得有些萧索。
不止文心堂,整条街都有些萧索。
看来春闱和文校的事,对整个盛京的书堂都影响颇大,甚至连带着把相关的商铺都影响了。
叶倾怀在文心堂外踱了两圈,文心堂的院墙修得又高又厚,从外面竟是一点也听不到里面的响动,也不知书堂里有没有人。
正在叶倾怀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贺公子?”
叶倾怀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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