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劝你一句,你孙女还没嫁进宫呢,你这手伸得未免也太早了吧。”
他二人有些日子没在朝堂上当堂争论了,如今这一吵可谓是火药味十足,整个朝堂上无人敢置一词。
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顾世海。
顾世海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对于皇帝和陈家的这场联姻,他自然不会高兴。但是反应如此之大,言语中的讥讽不加修饰,还带着几分醋味。
叶倾怀心中忖道:看来顾世海对于这个皇后之位也是颇为在意,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风轻云淡。
陈远思显然也被气到了,一时竟没有说话,他看着顾世海,好一会儿才道:“遴选后宫,自有内廷操持。顾阁老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家事罢。老臣昨日倒是听说,令郎带着京畿八卫的左右骁骑卫去锦绣坊闹事,强抢合顺布庄掌柜家的女儿,被状告上了京兆府衙。”
顾世海眼角抽了抽,脸色变得铁青,道:“此事自有京兆府尹评断。陈阁老也要横插一脚吗?”
“老臣只是觉得稀奇,京畿戍卫队明明是大景的军队,吃的是国库的皇粮,怎么如今倒像是令郎的随侍了?”
陈远思说话不紧不慢,却字字诛心。
“顾海望身居京畿卫长史,协领京畿八卫,天牢遭劫后,受命协查京中逆党。去查那布庄,自是因为那布庄中有疑。”顾世海看着陈远思,露出了一个冷笑,道,“去年兵部从金川缴回多少钱粮上缴了国库,陈阁老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大景究竟是谁在为国库添砖加瓦,又是谁在吃国库的皇粮,您心里没数吗?”
陈远思猛地睁圆了眼,神色严厉地看了顾世海一眼,道:“一码归一码!兵部的事是兵部的事,令郎的事是令郎的事。顾阁老何故诡辩?”
陈远思少见如此心神激动,顾世海见他如此,也收敛了些,平静道:“臣只是想提醒陈阁老,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朝廷效命,各自管好各自门前的事就是,不要总想着把手伸那么长。”
陈远思的神色也暗了下来,他那双金鱼眼又变成半闭半睁的模样了,他道:“顾阁老过虑了。老臣老了,哪还有心力管那么多事。”
他这话说得十分沧桑,颇有些英雄垂暮的无力感。
叶倾怀看着他二人这一出争斗于转眼间握手言和,直如疾风暴雨骤然转晴,心中颇感讶异。
陈远思和顾世海之间仿佛有一种奇妙的平衡,两人互相不服气,却又迫于某种缘由不得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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