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远处的形势。
但她知道,景寿宫外的这一支左衙卫顶不住多久了。而一旦这一支左衙卫落了败,那么她这个皇帝便极有可能被右衙卫控制。到时候,罗子昌便有许多办法给李保全的左衙卫安上谋反的罪名。
那她今日不仅救不了宫外请愿的仕子,甚至还要赔上宫里这支唯一效忠于她的禁军。
到那时,她便真如一只折了双翅的鸟,要被圈禁在这座朱墙砌筑的深宫里一辈子,沦为权臣随意摆弄的傀儡。
叶倾怀眼中闪过一道倔强的冷光。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绝不屈服。
此生此世,她绝不要再做一只供人赏玩的笼中雀。
纵然笼外是急风骤雨,是明枪暗箭,她也要冲破这座用童话和谎言织就的温馨牢笼。
她无所畏惧,也不愿回头,只为见识笼外真实而残酷的广袤天地。
就让雷暴击落她的翎羽,就让雨水打乱她的视线,就让风霜侵蚀她的筋骨,她也绝不低头。
这才是叶氏家训,这才是叶氏风骨,这才是叶氏祖祖辈辈通过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精神。
宁折不弯,宁死不屈。
叶倾怀抬手握住了背上的龙渊剑,那剑柄似乎更烫了,烫得叶倾怀的身子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一瞬间,叶倾怀觉得龙渊剑像是醒了过来。
她猛力一压剑鞘,再一用力,将这柄长剑拔出了鞘。
剑身发出了低沉的剑鸣,仿若一声龙吟,响彻整座皇宫。
厮杀的侍卫们被这声龙鸣震得一怔,不禁向叶倾怀看去。
叶倾怀双手举剑,直指天际,她神色冷峻,眼中却似有火在烧。叶氏先祖叶云寒似乎也在这柄剑里醒了过来,跨越了两百年七代人,叶氏最伟大的帝王又在叶倾怀的血脉中苏醒了过来。
这让她心神澎湃,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下一刻,叶倾怀持剑冲入了拼杀的人群,一剑刺穿了一名右衙卫的身体,软甲在龙渊剑面前脆得像一张纸,形同虚设。
叶倾怀干净利落地一抽手,那人便倒在了她的脚下,温热的鲜血染了她一手,带着刺鼻的腥气。
“右衙卫诸将,立即放下手中刀枪,朕赦尔等无罪。否则,犯上作乱者,形同此人!”叶倾怀喝道。
战事有一瞬的凝滞,然后,不远处的武卫将军看着叶倾怀,神色视死如归,他朗声道:“禁军右衙卫,无一人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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