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淌了出来。叶倾怀用手一抹,只见掌上尽是血色。
“陛下……”芳华姑姑神色慌乱地站起身来去寻绢帕递给她。
“奴婢去喊周太医来。”芳华姑姑匆忙转身要走。
叶倾怀用绢帕拭了拭血,喝止了芳华姑姑:“别去了,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睡少了,这点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芳华姑姑回过头来,满面担忧地看着叶倾怀。
鲜血在雪白的绢帕上显得触目惊心,叶倾怀微微蹙着眉,道:“给朕拿条冷帕来。”
“奴婢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芳华姑姑打了一盆冷水回来。
她端着水盆进来时,看到叶倾怀倚在床框上闭着眼,微蹙着眉头,像是睡着了,手上还虚握着那方染血的帕子。
芳华姑姑轻手轻脚地走到近处,发现叶倾怀的鼻血似乎已经止住了。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连呼吸都显得疲惫不堪。
两天一夜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放松下来。
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突然停了下来。叶倾怀卸去了那身全副武装的盔甲,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陛下。”芳华姑姑试着轻声唤道。
叶倾怀缓缓睁开了眼,看到芳华姑姑,她声音嘶哑道:“姑姑……”
芳华姑姑突然想到了叶倾怀小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每次做了噩梦惊醒,就是这样的神情,唤她姑姑。
她心里一疼,将拧干的冰帕敷在她鼻子上。
叶倾怀醒过神来,垂眼道:“朕睡着了。朕梦到宝珠了,就是兰妃,朕梦到她哭着求朕救她。”
她眼中满是自责和悔意。
“姑姑,她最后说什么了吗?”叶倾怀问道,她的声音寂寂的。
芳华姑姑缓缓摇了摇头。
叶倾怀神色暗了下来,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
也是,那种兵荒马乱的局面下,哪里来得及说什么呢?
“她其实可以活下去的。如果她在慎刑司里告诉他们,朕是女人,右衙卫就会留下她的性命,那样她就可以活下去。”
芳华姑姑心里一惊,道:“陛下,奴婢以为,兰妃娘娘不会做这样的事。”
叶倾怀抬起眼看向芳华姑姑,眼中是死灰一般的沉寂。
芳华姑姑继续道:“兰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有次和奴婢闲聊,奴婢问她知道陛下是女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兰妃娘娘说,先是震惊,然后有些心疼陛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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