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样争吵过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芳华姑姑眼中泛起了泪光,道:“陛下,奴婢没法看着您喜欢上女人。太后娘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心疼自责的。您这辈子生下来便没有过女孩家的快乐,已经过得够苦了……”
叶倾怀打断了她:“朕有什么苦的?天底下比朕苦的人,可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对芳华姑姑道:“姑姑,朕累了。你也歇息吧。”
——
次日早朝,一开朝刑部尚书杜荆便出列启奏。
“陛下,刑部连夜突审三司会审嫌犯掉包一事。经查,此案乃刑部侍郎钱德良所为,他因与王立松结有私怨,于三司会审前偷换嫌犯,致使案情错乱,误导审案思路。昨日臣去他家中拿人时,他已于府中畏罪自尽,自尽前留有供罪手书一封,敬承御览。”
说完,他举起手中上了封条的手书,递给李保全。
叶倾怀接过那封手书,信封上用火漆封口,上面盖着刑部的章,掌印完好。
她拆开那封厚厚的手书,翻看起来。
钱德良在上面详细描述了他是怎么将王立松调换成宋哲的,在什么时间用了什么手段收买了什么人,桩桩件件,一一罗列,逻辑缜密。
对于一个即将自尽的人而言,能在临死前写下这样一封内容详实的手书来,简直是冷静到匪夷所思。
要不是刑部只有两个侍郎,且官居三品,手握实权,这样的位置上顾世海不会用外人,叶倾怀都要怀疑这个钱德良是不是替罪羔羊了。
钱德良能在这个当口将所有的罪责一人承担下来,然后“畏罪自尽”,这只怕是刑部以退为进,弃车保帅的一步棋。
“他这份供状里提到的这些主事,狱卒,都一一处置了吗?”叶倾怀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回陛下,人都拿下了,正在一一提审,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答完,杜荆跪了下来,道,“臣身为刑部尚书,刑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臣却未能及时察觉,应负连带责任,罪同渎职,请陛下责罚。”
叶倾怀看着他在阶下叩首的身影,又抬起头看向顾世海。
顾世海正望着她,神色平静。
四目相对,叶倾怀神色沉了沉。
她收回了目光,对跪在阶下的杜荆道:“此案你虽有过在先,但过本不在你,且此番查得好,办得快,功过相抵,不做奖惩,起来吧。”
顾世海主动祭出了一个刑部侍郎来,言外之意便是此事到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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