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更有甚者会对能臣心生猜忌,最后得不偿失。”
说到这里,他对钟派学说的看法已经不言而喻。
“我以为,当今的圣上并不需要畏惧臣民,更不需要采用钟派那一套来治民。”陆宴尘看着叶倾怀,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因为以当今圣上的学识,胆魄和胸襟,并不需要畏惧任何人。”
他如此盛赞之下,叶倾怀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开口推脱。
陆宴尘却停下脚步,打断了她,目光熠熠道:“我的学生,我最清楚。”
他神色笃定,让叶倾怀难以反驳,却又有些羞愧难当。
然后,陆宴尘将目光从叶倾怀身上移了开,看向身后的街口,道:“公子,我们到了。”
叶倾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十字路口的一角,有一间门楹锃亮牌匾镶金的门面,上面挂着四个方正的大字——
汇生典当。
叶倾怀与陆宴尘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当铺的厅堂并不大,此时也并无客人。只有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瘦高的伙计,看起来约有三四十岁,留着一缕并不浓密的山羊胡。他本在仔细端详着一块才收进来的翠玉,听到有来客,立即将那块玉收进了抽匣,神色端正地看向了门口。
看到陆宴尘的一刻,他的神色突然又松弛了下来。
陆宴尘显然也是认识他的,他走到柜边,道:“老方,留张字条,约见鹰头。”
说完,他侧头看向叶倾怀,道:“公子,信物。”
叶倾怀走上前,从腰间掏出那枚金牌,放在柜台上。
名叫老方的掌柜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倾怀,然后接过那枚金牌前后翻看了一下。
查看过后,他将那枚金牌又推回到了叶倾怀面前,对陆宴尘道:“你来的正巧,他今天就在这儿,你自己进去找他吧。”
说完,他瞄了一眼厅堂后面不起眼的木门。
陆宴尘道了一声谢,叶倾怀亦欠了欠身,然后跟着陆宴尘往后院而去。
老方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叶倾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他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子,又从抽匣里取出了那块翠玉,专心钻研起来。
这家当铺的后院并不大,后院的小楼却罕见的有四层高。两尺见方的院子被这一圈四层小楼围起来,显得有些逼仄,站在其中颇有些井底观天的感觉。
后院的布置也有些古怪。正屋的一楼只有三面屋墙,对着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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