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般轻笑了一声,兀自呢喃道:“真有意思。”
她沉默着坐了半晌,突然站起了身,一扫面上阴霾,道:“今天这间屋里的事,朕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她对陶远温和地笑了笑。
——
入夜,陆宅。
几日没有回来,陆宴尘花了些时间收拾院子。
最后,他才从怀里掏出那只本来被他夹在衣袋里面的暗袋。
他醒来时,第一时间就去翻找了他的衣物,所幸这个暗袋还在。
陆宴尘从暗袋里取出那张对折的字条,神色蓦地一软。
还好,完好无损。
正此时,夜风微动。
陆宴尘目光霎时冷了下来,他将字条飞快地塞进了暗袋,脚下步子微微动了动,做出了一个应战的姿势。
屋外弯月刚刚升起,院中寂静无人,远处隐隐传来大户人家的钟声。
空气中有一股令人紧张的压制感。
过了半晌,陆宴尘突然收了步子,松了紧绷的身子,道:“敝舍简陋,却也有大门,陶统领何故作梁上君子?”
他话音刚落,屋梁上竟真的落下一个人影来,轻盈得像一只猫。
正是陶远。
他一身黑衣,噙着懒洋洋的笑意,身后背着一柄长刀,被麻布结结实实地缠了几圈,看不出兵器本来的模样。
“啧啧,我好心来给你送东西,伱却这样说我。”陶远故作遗憾道。
陆宴尘不动声色地将暗袋塞进袖中,回头看向他,目光立即被他背上的武器吸引住了。
陶远扬起嘴角,卸下背上的长刀搁在了面前的案上。
麻布散开了一角,露出了黝黑的刀柄。
朴实无华,却霜寒铺面。
陆宴尘眼露惊喜,道:“你在何处寻得的?”
陶远抱着双臂站在一边,道:“刑部从太医院收缴了,我亲自去给你取回来的。本想下午在当铺里还给你,一直没寻到机会。”
陆宴尘握着刀柄,连刀带鞘在空中微微一抖,画了个圆,缠在刀身上的麻布便无声地脱落了。
他缓缓将刀身拔了出来。
一股肃杀的寒气沿着鞘口溢了出来。刀身上濯着月华一般的银光,流动着危险的煞气。
令人不禁胆寒。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陆宴尘收刀入鞘。
“大恩不言谢,陆某欠你一个人情。”他对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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