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你死,而是一个称得上公平的世道!”
说到这儿,王立松叹了口气,目色凝重道:“我这次路过雷州丰泽,那里的各项苛捐杂税已经能收到四成,百姓想要勉强苟活,也要祈祷风调雨顺。那里至今还没有乱,只是因为还没碰上灾年,还缺一个振臂一呼的陈胜吴广罢了。”
王立松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更可怕的是,九州还有多少个丰泽呢?”
他这句话,让陆宴尘也觉后怕。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大景必亡。”王立松痛心疾首道。
“祭酒……”陆宴尘不禁出声道。
纵然这里是文心堂的后院,没有外人,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是让人听来心头一惊。
“可笑的是,整个朝廷都对这些弊病视而不见,还在为了各家的利益分配而斗个不停。也是,如今的朝臣都是世家宗族的后人,这些从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们,在他们眼里,何时又有过‘百姓’二字呢?”
王立松似乎是喝到位了,言语愈发锋利。他的脸上泛起了两团隐隐的红晕,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总有一天陛下会发现,他现在选的这条路是一条吃力不讨好的路,几乎所有他能接触到的人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想尽法子地给他使绊子。到那时,陛下就会发现,还是以前的老路走得舒服啊。”
王立松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力地笑了笑,道:“因为那条路实在是太容易了,太容易了……一条康庄大道,一条荆棘沼泽,换作是你,你选哪一条?”
他醉眼看向陆宴尘,看得陆宴尘胸口有些发闷。
因为他看到王立松那双总是睿智而敏锐的灰蓝色眸子中此刻盛满了宿命般的无奈。
——
在王立松与陆宴尘喝酒的同一时间,叶倾怀正在景寿宫中独自专注地摆着一盘棋谱。
这是百年前棋圣陈清一战成名的名局,胜负手是一个事关大龙存活的劫材。
陈清在选取打劫的劫材时出了一个妙手,直取对手另一块棋的眼位,逼得对手陷入了两难境地。
对方若是应了他这一手,则后续劫材不足,大龙岌岌可危。但若是不应,这一片棋子便要成为死棋了。
必须要在大龙和这一片棋子中作出取舍。
可是不论舍了谁,都是必输的局面。
于是对手在一通长考后,便投子认输了。
叶倾怀将棋谱放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棋盘上的对局。
其实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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