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眼中也满是敬畏和惊惧。
一时之间,连叶倾怀也分不清他是说的实话还是推脱的借口了。
“是谁跟你说的,这里面有邪祟?”叶倾怀问道。
“是……是一位高人说的。”
“什么高人?”越说越玄,叶倾怀眉头越皱越紧。
“这……陛下,这个不能说,说出来就会破功的。”
他疑神疑鬼的样子让叶倾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顺着薛松的话道:“朕有真龙护体,紫薇庇佑,朕倒要看看什么邪祟能近得了朕的身。”
“陛下,陛下……”薛松跪在地上爬了两步跟上叶倾怀的脚步,几乎是拉扯住了她的衣摆,不让她行进半分,“陛下不当回事,可是下官不能让陛下置身危险之中啊!若是陛下在仓里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下官便是大景的罪人了!”
他说得撕心裂肺,痛哭流涕,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当官的威严。
“放肆,竟敢出言诅咒陛下!”秦阳上前一把将他拖开了。
“陛下,下官真的是为您好啊……”他被拖开时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叶倾怀快步走到了仓前,却停下了脚步。
无论薛松嘴里有多少鬼话,但有一件事他确实没有欺骗叶倾怀。
所有的粮仓窗口都被黑布遮了起来,不仅如此,仓门上都挂着锁。
“钥匙呢?”叶倾怀问向跟着她一路小跑过来的薛松。
“陛下,里面真的进不得。”薛松虽然跪着,但态度坚决,“陛下今日便是要了下官的脑袋,下官也绝不能让陛下以身涉险!”
他磕头如捣蒜,倒真有几分忠臣死谏的模样。
叶倾怀看着他的模样,不禁冷笑了一声。
好一招以退为进。
他这样一说,便是先把自己摆在了忠臣的位置上,叶倾怀便是有斩他的心也斩不了了。
见叶倾怀没有说话,薛松立即就坡下驴:“陛下,这里热,您有什么吩咐不妨移步厅堂再训,别让暑气侵染了龙体。”
面对皇帝的责问和要求,他像是一块滚刀肉,油盐不进。
“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叶倾怀看着他,目光像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她一字字问道,“钥匙呢?”
薛松被她周身的杀气吓住了,脸上再也堆不起笑来,他垂下头,不敢作声。
“既然你这个仓场总督连仓库的门都打不开,那便换一个能开得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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