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应声领了旨:“老臣一定尽力。”
得到周守一的应承,叶倾怀的心似乎平静了些。她问道:“他人如何了?醒了吗?”
周守一摇了摇头:“他伤的重,我给他下了麻药,估计要到明日正午才能醒来。”
叶倾怀点了点头,道:“他若醒了,立即来通报。”
她要问清楚秦阳,到底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她决不轻饶。
两人谈完正事,屋外的小太监突然通传有一名太医院的医员求见。
叶倾怀尚在疑惑,周守一已经招呼着来人将手上那碗看起来就很难喝的汤药端到了她面前。他端起那碗汤药,屏退了来人,便要往叶倾怀嘴里灌。
叶倾怀连连推拒:“周爷爷,这是?”
“这是降火养肝的龙胆泄肝汤,赶紧喝了!”周守一板正了脸,语气说一不二。
汤药里腥涩的味道扑鼻而来,叶倾怀整张脸都痛苦地抽了抽。
“朕肝火平稳,心境也平和得很,周爷爷就不必这么小题大做了吧……”叶倾怀尝试婉拒。
周守一冷哼一声,学着她的语气道:“‘心境也平和得很’?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提头来见’这种鬼话,若不是动了肝火,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叶倾怀连忙解释道:“先生曾教过朕,处君位而令不行,则危。当今朝臣轻视朕,朕责令杀伐,是为立威。周爷爷,这与肝火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周守一喂药的手顿了顿,问道:“陆宴尘教你的?”
叶倾怀连连点头。
她这辈子除了幼年在乾西所时受过几年皇家书院的开蒙教育,大部分书都是受封太子后在文轩殿里面读的。
而她在文轩殿里也只有过一位先生,便是陆宴尘。
可以说,叶倾怀的三观性格和治国理念都深深受到了陆宴尘的影响。
提及陆宴尘,周守一摇了摇头,道:“他怎么总教你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陛下,你要离他远些。”
叶倾怀好奇道:“为何?”
周守一放下了药碗,沉吟道:“老臣感觉,他这个人身上有血光。”
“血光?那是什么?”
“就是他这个人身上有杀伐之气,不太平,身边容易死人。”周守一说得有模有样。
叶倾怀怔了一下。
不得不说,周守一这个推测虽然过于主观臆断,但是竟有几分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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