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朕只是怕,梦里的事情……会重蹈覆辙。朕不得不防。”
叶倾怀与陶远相识几个月来,一直都是以上下级的关系,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陶远面前展露出情绪。
但她所说的事,却荒诞离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怀疑忠良的昏君。
然而,出乎叶倾怀的意料,陶远并没有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他收起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十分认真地看着叶倾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中此刻也没有了笑容。
他看着叶倾怀,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了一个叶倾怀怎么也没想到的问题。
“在陛下的那个梦里,也有属下的存在吗?”
叶倾怀顿了顿,道:“有。”
“属下在陛下的梦里,是叫陶二龙吗?”
叶倾怀突然想起她和陶远第一次见面时,因为她脱口而出“陶二龙”这个名字曾经差点发生一场血案,最后她还是拿出李保全当挡箭牌才算是糊弄了过去。
如今想想,陶远如此在意“陶二龙”这个名字,恐怕李保全也未曾听过他这个名字。
但陶远当时还是并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十分配合地将此事含混了过去。
只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在意此事了。
叶倾怀看着他那双认真的桃花眼,道:“是。”
得到了她的答复,陶远收回了目光,他若有所思道:“属下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忌惮陆宴尘了。属下会替陛下盯好他,若他有异动,定会将他擒回来交给陛下。”
叶倾怀有些诧异,陶远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说辞,而且对于监视陆宴尘这件事的态度立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不禁有些迷惑地眯了眯眼,问道:“陶统领现在不觉得朕是无知孩童了吗?”
陶远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似笑非笑道:“陆宴尘总说,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当好大景的皇帝,那就只能是陛下。属下以前觉得他的脑子里被灌了糨糊。但现在,属下觉得他说的很对。”
——
从汇生典当出来,天色还早,叶倾怀决定绕道去一趟崇义坊陆宅。
她突然有些好奇,她画的那张陆宴尘的小像是不是还挂在他的旧宅里。若是还在,她想把它带回宫去。
或许是因为战事,青龙寺的烟火旺了许多,连带着整个崇义坊都人流涌动。
陆宴尘的宅子看起来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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