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进宫后,叶倾怀和陶远的联系更加频繁了起来。
叶倾怀给了她一张出入宫的令牌。
毕竟,比起李保全这个内廷总管,身份低微且受过鹰卫训练的沈归荑显然更适合这份传递情报的工作。
更何况,陶远表示沈归荑作为鹰卫的训练课程还没有结束,她还需要去陶远那里继续上课以及补充暗器的材料。
“陶远对你倒是上心。他对每个鹰卫都这么负责吗?”叶倾怀看着手里的情报,问沈归荑。
“据说京中的鹰卫都受过他的训练,而且在成为正式的鹰卫能领饷银之前,都需要经过他的考核。”沈归荑答道。
“哦?你进宫前也被考核过吗?都考核些什么?”叶倾怀今日心情不错,与她闲谈起来,她一直对鹰卫的存在有些好奇,对陶远本人更好奇。
“每个人的考核内容都不一样,有的是与陶统领过招,有的是去跟踪或者暗杀,听说还有考字谜的。”
叶倾怀听得来了兴趣,她放下了手中的信笺,看向沈归夷问道:“你的考核内容是什么?”
沈归荑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答道:“……护送顾海望安全回京。”
叶倾怀有些诧异。
陶远在她面前一向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也鲜少有态度强硬的时候,以至于叶倾怀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通情达理的好领导上。
看到叶倾怀蹙眉,沈归荑立即道:“因为当时是奴婢一心想要加入鹰卫,陶统领那时候曾警告过奴婢,加入鹰卫就意味着和过去的身份告别,如果是为了杀顾海望报私仇,鹰卫便不能收留我。所以,统领用此事做考核,便是想看看奴婢有多大的决心抛下过往。”
叶倾怀想起陶远曾经和她说过,应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
不问过往,不畏将来。
可是,如果沈归荑加入鹰卫不是为了手刃欺辱自己的仇人,叶倾怀想不出她是为什么要加入鹰卫。
“所以,你为什么执意要加入鹰卫呢?”叶倾怀问道。
沈归荑那双明亮的眸子暗了暗,她忖了忖,答道:“奴婢被关在顾府别院里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这样的噩运会找上我。我家祖上是脚夫,世代勤勤恳恳地拉货干体力活,直到曾祖一辈有了些积蓄,才盘了间铺子,慢慢做大成了布庄。后来传到我爹手里,我爹也本本分分地经营着祖上的基业,从来没有行过恶。我没读过什么书,说不上有多大的本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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