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笑道:“四爷都起了,我哪儿有歇着的道理?”说着,便迈着小碎步进了正房,去与李惟俭叠被拾掇去了。
李惟俭舒展着筋骨,琇莹取了飞镖回转身形,嗔道:“公子,你今日晚了。”
“昨日吃了酒,睡的有些沉。我先舒展一番,一会子咱们再对练。”
“嗯。”
李惟俭不再说话,收摄心神,配合着呼吸吐纳,缓缓舒展身形。他跑去茅山虽不曾学会修仙,倒也学了些本事。一则是如今施展的导引术,名拔断筋;一则是学了一套剑法。
也不知是导引术之功,还是魂穿的福利,他习练几年下来,身形抽条,气力也远超同龄人;那剑法嘛,他嫌剑用着不顺手,干脆化繁为简,选了其中十三式化作了刀法。
一套拔断筋施展完,李惟俭身体已然热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朝着旁观的琇莹道:“来!”
琇莹抄起墙角儿戳着的两柄木刀,径直朝李惟俭丢了一柄过来。
李惟俭探手接过耍了个刀花,随即摆开架势朝着琇莹凑近。二人早已相熟,略略试探便哆哆哆地打在一团。
李惟俭用的是雁翎刀样式,琇莹用的却是倭刀样式。李惟俭大开大合,气势十足,偏生得势不得利;琇莹双手持刀高接抵挡,每每窥得李惟俭的破绽,出招便能逼的其乱了架势。
二人自晨曦微明斗到朝阳初升,李惟俭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琇莹却只是额头微微见汗。
又被琇莹一招逼开,李惟俭拄着木刀喘息道:“罢了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门前候着的红玉赶忙行过来,递上帕子:“四爷快擦擦汗。”
“免了,莫不如径直洗漱。”
红玉就道:“东厢里烧了热水,我去打水伺候四爷洗漱。”
院门开了道缝,晴雯提着食盒闪身进来,刚好瞧见红玉那殷勤劲儿,当即便暗暗咬了银牙。
她快行几步,追着李惟俭进了正房。李惟俭进了暖阁里,晴雯便将吃食一样样自食盒里取出。
早点不过几样,一叠胭脂鹅脯、一叠炝豆芽,一块马蹄烧饼、一块杂合面馒头,四个冰糖脂油馅儿的小包子,一碗碧梗米粥。
她方才摆放好,李惟俭就从暖阁里走了出来:“晴雯回来了?”
“嗯,”应了声,晴雯转身:“四爷……额……”
晴雯顿时羞得避过了脸,却是李惟俭精赤了上身,只穿了条中衣裤子行了出来。
房门推开,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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