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一千一百……”
不待李惟俭重复,古惟岳就霍然起身,又痛呼一声抢过纸笺跌坐软塌上,细细看了眼数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复生人才啊!可有意来我工部?老夫做主先授你不入流杂官,待新式火炮定型,老夫奏明圣上,定要保举复生一个好前程!”
“啊?”李惟俭瞠目,不知这转折是怎么来的。
古惟岳立刻吩咐下人上茶,面色缓和了许多,笑吟吟道:“复生不知啊,工部受命与内府一同开发新式火炮,这火炮铸了不少,可还得测量射程。
工部请了钦天监帮着计算,可这计算所得每每总与实际相差颇多。就比如这十度角,钦天监算得应是一千六百步,可实际上无风时才将将一千一百步上下。
老夫无计可施,只得命人实弹测量……复生这算式极准,我看还多了一条风阻,想来此前偏差就是因此之故了。”
“正是。”李惟俭说了一通风阻对弹道的影响,话锋一转,说道:“大司空……”
“诶?复生莫要外道,我与你大伯相交甚密,你称一声叔父即可。”
李惟俭心头一跳,顿时打蛇随棍上,说道:“叔父明鉴,小侄自然乐于帮手。只是这秋闱将近,总要花些心思读书。是以这入官就免了,倘若叔父用得着小侄,小侄自当随叫随到。”
古惟岳笑吟吟道:“嗯,知道了,你是嫌官儿小啊。也好,此事你先帮手做着,待事成之后,老夫定然保举。”
“多谢叔父,小侄定当效死力!”
古惟岳心情大好,招呼仆役摆饭,便在这书房里招待了李惟俭一餐。李惟俭吃饭时才知道,古惟岳之所以不良于行,是前些时日贪嘴吃了宫里赐下的海货,犯了痛风。
这边厢暂且按下不提,且说荣国府。
这日吃过午点,薛蟠晃晃悠悠又去东府寻贾蓉、贾蔷耍顽。
贾蔷便说左近新开了一家鼎香楼,拿手的是淮扬菜,三人便一同到鼎香楼吃酒。
吃吃喝喝,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薛蟠想起昨日种种,顿时怒气勃发,将李惟俭破口大骂了好一顿。
贾蔷心眼儿多,只闷声喝酒、吃菜,顶多附和两声;那贾蓉却从未将李惟俭放在眼里。
因是便道:“蟠大叔,咱们才是亲戚,与那姓李的八竿子打不着。他既不识抬举,寻个机会教训了就是,何苦扰了兴致?”
薛蟠就气道:“我倒是想教训,奈何人生地不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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