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中熙熙攘攘,闹出好多事端,这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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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自李惟俭院儿里回返后,司棋忍不住又与二姑娘迎春说过两回,迎春每回都应了,可司棋觉着,只怕事到临头二姑娘又要退缩。
她心生气恼,恨不得取而代之,奈何她到底只是个丫鬟,不能行此越俎代庖之事。思来想去,这日得空儿便去寻了邢夫人。
因着李惟俭的缘故,东跨院儿大老爷一家子非但买了便宜股子,还牵线搭桥赚了不少好处。于是大老爷贾赦这阵子出手极为阔绰,邢夫人小意逢迎之下,竟也得了一副头面儿首饰。
这簇新的头面儿方才戴上,邢夫人正对镜打量,司棋便寻了过来。
邢夫人命丫鬟将其引入内,笑吟吟问道:“司棋,今儿寻我何事?”
“大太太,”司棋说道:“还是二姑娘那桩事。”
邢夫人面上一怔:“迎春?前一阵子她不是去见过俭哥儿两回吗?”
司棋蹙眉道:“见是见过了,可每回都好似木头一般杵着,便是说话儿也只说润色话本子的事儿,剩下的都是三姑娘在言语。”
邢夫人这两日也问过迎春,却只道一切顺遂,哪里想到会是这般?她蹙眉思忖,想着亏得那探春年岁还小,若是再大上二、三岁,此举岂不是促成了探春与俭哥儿?
邢夫人早前只道李惟俭发迹了,可发成什么情形却知晓的并不确切。昨儿大老爷回府,喝多了酒吐口,说那俭哥儿如今的一成股子,放出去少说值三百五十万两银钱!
邢夫人咋舌不已。三百五十万两啊,天可怜见,她出嫁时家中东拼西凑,花光了家底儿,这才凑了八千两银子。饶是如此,过后儿大老爷贾赦还总嫌弃邢家寒酸。
她实在想不出三百五十万两是何等情形!
先前她只当俭哥儿是钱袋子,如今恨不得当其是财神爷一般供起来。
听得司棋如此说,邢夫人顿时气恼起来:“你也不提点着些,怎么能任由二姑娘这般不晓事儿?”
司棋道:“奴婢说得嘴皮子起茧子了,奈何二姑娘就是那个性儿。催急了连话儿都不与我说呢。”
邢夫人蹙眉起身,来回踱步一番,驻足道:“这可不行,须得想个法子才是。”
表弟潘又安远远发配,司棋早早断了念想。许是不曾情根深种之故,得见了李惟俭几回,她便将心思转到了李惟俭身上。
因是这才为二姑娘的事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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