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里糊涂便做下了那等没起子的事儿?我恶了名声也就罢了,二姑娘还活不活了?
大太太身边儿的下人,自有大太太管束,我不好置喙。只是烦请大太太告知我,那厨房里拿错了酒水的是谁。这等混账行子,不速速赶出去,岂能还留着他继续祸害人?”
“啊?”邢夫人瞠目,不知如何接茬了。
此番言辞她思来想去,又与王善保家的商议过这才定了腹稿,不想李惟俭一语点破玄机。这会子若是胡乱指认个人,来日老太太面前对峙,那岂不就败露了?
邢夫人讪讪道:“许是一时无心之失,咱们荣国府最宽待下人,这点小错儿哪里就能赶出去?”
“不然!”李惟俭正色道:“谁知他是一时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昨儿只是拿错了大老爷的药酒,倘若来日里头掺了砒霜又该如何?”
“这……不至于,不至于。”
李惟俭却坚持道:“不可不防啊。”
邢夫人哑口无言,只能没口子的说了些劝慰的话,随即起身匆匆告辞离去——到底没说那厨房里出了差错儿的是谁。
由是李惟俭心中愈发笃定,这下三滥的手段必然出自那一对儿蠢货之手。自己这般顶回去,想来贾赦、邢夫人会消停一阵子吧?至于报复,暂且不急,总要寻着错漏再说。
那平安州的事儿可大可小,上回在武备院面见圣人,其身边儿带了元春,想来元春封妃之日不远了。王子腾还不曾将贾家的势力彻底从军中扫清,圣人还得隐忍一阵儿。这会子捅出来,与其说是害贾赦,莫不如说是救了贾赦。
到时候一准儿雷声大、雨点小。
送过邢夫人,李惟俭方才回返正房里,外间又有人来造访,却是大姐姐李纨。
李惟俭不敢怠慢,紧忙又迎将出来。
“大姐姐?”
李纨面带急色,上前扯住李惟俭的手上下打量,说道:“俭哥儿无恙吧?”
李惟俭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李纨就道:“莫要瞒着了,那事儿我都知道了。东跨院儿……实在下三滥!”
李纨气急,少见的骂了街。
李惟俭赶忙说道:“外间人多眼杂,大姐姐还是进来说话儿吧。”
二人进到里间,有些私密话儿不好外传,便远远打发了丫鬟、婆子。
李纨兀自气哼哼道:“早前儿还只道他们不过舍了脸面卖姑娘,哪里想到,为了银钱竟连自家姑娘都一并卖了!俭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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