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了傅试的踪影,她冰雪聪明,哪儿还想不出这是什么戏码?
心中羞愧,当即面无人色。便是如此,依旧屈身一福,道:“是,见过李公子。”
“你识得我?”
傅秋芳垂着螓首道:“那日在荣国府见过公子一面。”
“唔,这就好,免得你把我当了坏人。你兄长临时有约,实在等不得你,恰好你兄长与我们兄弟二人面熟,便暂且将你托付给了我们。傅姑娘如今可是想归家?”
不待傅秋芳言说,那婆子咳嗽一声皱眉道:“诶呀,这却难为了。姑娘与我不曾带钥匙,夫人又归家省亲,这……实在无处落脚,若不然,姑娘随着二位公子先游玩一番?”
“曲嬷嬷——”傅秋芳转头看向婆子,却见婆子连连使眼色,可她依旧道:“不好劳烦二位公子的,咱们还是自行回家吧。”
那婆子得了傅试吩咐又哪里肯?先说银钱不趁手,又说回去了也进不得院儿。李惟俭在一旁瞧了好半晌乐子,忽而见傅秋芳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里的泪珠,心下略略动容,便出声道:“傅姑娘若不嫌弃,不若随我们一处游玩。”
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晴雯等丫鬟:“还好,我们这边女眷也不少。”
又是那婆子抢先应承下来,随即扯着傅秋芳行到了晴雯等女眷身边儿。
当下人齐了,严奉桢招呼一声,莺莺燕燕随即上了画舫。这画舫门窗四敞,又以轻纱围拢,海子上微风抚东,那轻纱摇曳、凉意习习,又有一女琴师轻抚琴弦,真真儿是别有意趣。
李惟俭与严奉桢只在下层坐了,倒将那上层让与了一众女眷。憨丫头从未坐过画舫,上得船来便雀跃着四下观量;呆香菱瞧着湖光山色美不自胜,目光痴迷起来,嘟嘟囔囔也不知是复述前人的诗词,还是尝试着自己胡乱念叨几句;
红玉只瞧了瞧,便殷勤过来伺候;那晴雯却始终随在李惟俭身边儿,直到李惟俭让其耍顽,这才喜滋滋与红玉一道去了。
下层二人品茶听琴,一会子说起江南风物,一会子又说起实学科举,少了莺莺燕燕在一旁,倒也自得其乐。
上层却是另一番情形,几个女子簇拥着乐嫣问东问西,偶尔说些女孩儿家的私密事,或引得大呼小叫,或引得啧啧称奇。
于晴雯等而言,乐嫣这般被老爷、太太认定了姨娘,才是她们为之奋斗的终点。
那傅秋芳枯坐一旁,咬着下唇垂首闷声不吭。随同而来的婆子四下瞧了瞧,转回来便说道:“这画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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