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路旁有卖甜瓜的,那瓜遥遥闻着就香甜,当即舍了银钱将一整车买了下来。
回返荣国府,将一车甜瓜交与管事儿的,让其瞧着四下分分,此举自是惹得管事儿的没口子的称赞。
待回了自家小院儿,几个丫鬟困倦的不行,李惟俭虽说了吃不下,可红玉还是强撑着去取了晚点来,其后这才打着哈欠进了西厢。
那香菱原本是留下来伺候着的,这会子却酒意上涌,守在桌案旁不住的磕头。李惟俭好说歹说,才劝说其去了榻子上小憩。
结果这一睡,便一觉不起。李惟俭哭笑不得,还是自己去寻了两个粗使丫鬟,打了温水洗了漱,这才自行上床安置了。
待翌日清早醒来,香菱顿时有了些小脾气。她暗暗气自个儿不争气,好容易大着胆子张了口,却耐不住困倦睡了过去。这下子可好,今儿就该换晴雯值夜了,待再轮到她须得小半个月后。也不知到时四爷还记不记得这一遭。
李惟俭瞧出香菱心绪,扯了手儿揽在怀里,温声说道:“咱们年岁还小,又不急在这一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香菱应了,半晌才抬眼瞥了李惟俭一眼,说道:“那四爷来日可莫要忘了。”
“不会。”
好容易劝说住香菱,李惟俭心下不由得暗忖,这姑娘看着呆呆的,实则心思细腻。又因着身世这才随波逐流,实在是让人怜惜。本道她心中只有诗情画意,从未想着男欢女爱的,如今看来却是想错了。
原来香菱心中也会想男女之事。想前世看过的电视剧中,香菱好似一点也不曾想过,只每日家沉浸在诗情画意中。如今想来,这何曾不是逃脱不得,不得已而为之的逃避之举?
许是也唯有那虚无缥缈的诗词,才会偶尔让香菱快意些吧?
这日清闲无事,李惟俭吃过早饭后便进得书房里写写画画,只偶尔歇息时才会思忖起来,也不知薛姨妈与宝姐姐拿定了心思否。
他念叨着薛姨妈与宝钗,这会子二人却早就拿了主意,刻下进得王夫人院儿中,说过了好半晌闲话,薛姨妈这才话锋一转说道:“姐姐,宝玉都十一了,想珠哥儿十四就进了学,再过个二、三年,宝玉也得下场吧?”
王夫人苦笑道:“宝玉这孽障最不耐读四书五经,每日家只知读些歪诗耍乐,莫说二三年,便是七八年也难下场。”
薛姨妈就道:“总是这般也不是事儿,姐姐须得好生管束了才是。就有如我家蟠儿,如今想来我这心中后悔不迭,若当日好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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