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哪门子飞醋?就她这般家世,再有傅试那般的兄长,四爷哪里瞧得上?”
晴雯却道:“当太太自是不够格的,说不得硬着头皮凑过来与咱们姐妹相称呢。”
红玉面上一僵,道:“不能吧?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
晴雯哼声道:“她算哪门子的官宦人家姑娘?那傅试连个正经出身都没有,早前不过是个监生,还是求着老爷疏通,这才一步步做了官儿。”
红玉思量一番,忽而笑道:“既是这般,那就更不消理会了。不过每月多出二两月钱罢了,她还能使唤咱们?”
晴雯不言语了,可依旧绷着脸。屋里头已经四个丫鬟了,俭四爷虽对她宠溺有加,却从不厚此薄彼。想来,她们四个来日都会抬了身份,做了姨娘。四个就不少了,再来一个,那岂不是又要多分出去一份儿?
晴雯哪里甘心!
她这边厢生着闷气自是不提,却说李惟俭到得院儿门前会同吴海平,一路出了侧门,便见傅秋芳俏立门旁。
见过礼,不待傅秋芳开口,李惟俭就笑道:“傅姑娘多礼了,你既机缘巧合投奔到我的宅子里,我总要管一管。那一百两盘缠姑娘收好,路上多加小心。”
傅秋芳瞧了李惟俭一眼,先是要紧下唇垂下螓首,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
李惟俭没听清,忙问:“姑娘说什么?”
“不够!”声音略略大了些许,傅秋芳抬起头来,一双潋滟与李惟俭对视,说道:“还,还差四千一百两。”
李惟俭面上笑容不变,说道:“这却奇了,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傅姑娘不妨说说其中道理?”
“我还需缺四千一百两,凑足五千两,将哥哥贪下的藏银上缴,或许哥哥便能从轻发落。”
傅秋芳既不曾跪下哀求,也不曾哭得梨花带雨,只是平静地看着李惟俭,眸中一片平湖。
李惟俭思忖了下才明了傅秋芳的意思,大抵是傅试所得赃银是四千二百两?因是他说道:“傅姑娘,且不说这些银钱你如何归还,我说句丑话,只怕这银子就算缴上去了,令兄只怕也难以脱罪。”
傅秋芳道:“好歹拉扯我到大,我不求旁的,只求兄长免了一死就好。如此,也对得起这些年的恩情了。至于归还——”她自袖笼里抽出一封红纸笺,嗫嚅着双手递上。
李惟俭纳罕着结果,展开来,却见内中娟秀字迹写着:“京师外城北孝顺胡同有诉女子,名傅秋芳,年已长成,自凭议配李惟俭为侧室,本日收到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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