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武备院造的蒸汽机终于造了出来!方才略略瞧了,做工极为精细,随意挑拣螺纹对接了,瞧着也颇为紧密。
李惟俭前世没少摆弄蒸汽机,对其构造谙熟于心,自信这双胀蒸汽机自是能运行的,只是不知到底能撑住多少个大气压了。
对了,附带的气压计也有,他没心思研究气压表,便干脆弄了简略的汞柱气压仪。
其上虽不曾刻下刻度,却也能大略瞧出来个数儿。
严奉桢顾不得吃酒,连连追问李惟俭这蒸汽机比之那纽可门如何。李惟俭向来说话留三分,此时却极为自信,开口话说得极满。
“景文兄,若此物得用,来日必大行天下,继而改变天下啊。”
严奉桢将信将疑,道:“大行天下我且信了,可改变天下?复生是否太过自负了?”
李惟俭乐了:“如若不然,咱们再打个赌?”
严奉桢眨眨眼,立马摇头:“不赌!”
开玩笑,上回严奉桢就吃了亏。本道陈宏谋这等实学大家,李惟俭必然朝其靠拢。不想转头儿父亲严希尧与陈宏谋决裂,连带着李惟俭这个学生,自然也就不好往陈相身边儿凑。
这些时日严奉桢绝口不提此事,李惟俭也装作忘了,二人便将此事遮掩过去。否则……三个月啊,食髓知味,二公子哪儿受得了?
李惟俭顿时笑容更盛:“景文兄何时变得如此小心了?说不得这回景文兄就赢了呢?上回不就——”
“李复生!你再多说,咱们可就要绝交!”
二公子极爱惜脸面,李惟俭自然不好揭破其糗事,当即打个哈哈遮掩过去,倒将贾琏弄得心头莫名。
琏二爷不懂实学,面前二人言谈,他便只能凑趣般附和几句,更多的时候则在打量二人。但见两人言谈无忌,颇为随意,便知二人私交极好。
那严二公子与他年岁相当,与他没什么话可说,偏生却与小几岁的李惟俭言谈甚欢。再仔细观量,却见李惟俭说话滴水不漏,虽偶有戏谑之语,却点到即止,从不过分。
心下便暗自思忖,这俭兄弟几个月便能铺展开来,不是运气使然啊。因是琏二爷便存了结交的心思。
酒宴过半,李惟俭见贾环愈发如坐针毡,心下暗乐,便起身要去更衣。果如他所预料,他方才起身,那贾环便丢下筷子,紧忙起身追了上来。
“俭四哥等等,我也去茅厕!”
二人一先一后当即下了楼,略略走出去十几步,贾环贼头贼脑张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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