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谦皮笑肉不笑道:“皇命在身,李秀才就莫要多问了。烦请寻了那红玉出来,本官要问话。哦,最好连那纸鸢一并带出来。”
李惟俭情知跟这等番子不能讲理,因是只能应下。打发了人去寻红玉,自己则引着吴谦与四名番子入内。
吴谦负手而行,此人五短身材,面相凶狠。此时缓步而行,四下张望一番,啧啧道:“李秀才过得清幽,不似本官啊,劳碌命,终日不得闲。”
“郎中说笑了,我以为,如今朝堂上不缺会做官儿的,偏生缺郎中这般会做事儿的。郎中能做事儿,自然要能者多劳。”
“哈哈哈,李秀才会说话。”
李惟俭将其引入致远堂,打发丫鬟奉了茶水。略略等了须臾,红玉便匆匆而来。许是得知来者是慎刑司,因是红玉面上有些慌张。待瞧见李惟俭,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上前与吴谦见礼。
一双三角眼仔细打量了红玉,直到将红玉瞧得浑身不自在,吴谦这才道:“果然标致,李秀才好福气。那纸鸢可带来了?”
红玉正要开口,琇莹便疯跑进来,手中还扯着纸鸢。
“带来了带来了,压在箱子底儿,可是不好找呢。”
吴谦使了个眼色,立刻有番子上前接了,瞧了眼纸鸢尾端穗子,便见其上两个小巧铜铃完好如初。
“大人,东西都在。”
番子递给吴谦,吴谦瞧过了,随即摆摆手,面容略略缓和了几分,说道:“红玉,你可还记得当日情形?”
“回大人,隐约记得的。那日公子带了我们……”
当下红玉回忆过往,事无巨细,将那日行程与所见所谓大略都说了出来。
吴谦颇为诧异。寻常壮汉见了慎刑司,便是没事儿都要两股战战,这面前的小姑娘起初还怕得紧,说起话来却愈发有条理。可惜是个女子,若是个男的,到慎刑司当个书办正合用。
吴谦听罢了问道:“你买纸鸢前后,可曾注意摊主?”
“没太留意,不过应是个老伯。”
吴谦颔首,对上了。因是又问:“你买纸鸢前后,可曾见过还有旁人买?”
红玉蹙眉思忖,吴谦就道:“不急,想仔细了,若想起来的得用,本官必有重赏。”
过得好半晌,红玉才道:“好似有个三十许男子,领着个顽童,那顽童一直闹着要买纸鸢。我买过便上了马车,至于他们买没买,倒是不知了。”
“那男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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