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前番水务初创,圣人这才分了我一些股子。如今这股子操弄内府早已摸清,又何须我献计献策?这没了功劳,圣人总不会平白赠我股子吧?”
“没有?”贾赦顿时大失所望,脱口道:“不意圣人竟如此——”
如此什么?苛待,还是不讲究?总算贾赦是忍住了没说。
先前欠下的那八千两银子,大抵就够数了。再坑贾赦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实在没必要。
大老爷贾赦顿时没了兴致,略略说过几句,李惟俭便起身告退。他又去寻了贾政,老爷贾政一如往常,李惟俭与其实在聊不到一处,因是坐过一会子便走了。
因着府里新来了教养嬷嬷,黛玉、三春等这会子都在上课,李惟俭回得东北上小院儿想了想,想着有些时日不曾看望恩师严希尧,瞧着时辰还早,李惟俭便乘车去了一趟严府。
十来日不曾来,严府倒是有了变化。那侧花园子里,那架高耸纽可门早已拆除,原地多了个凉亭。问过严奉桢才知,敢情这是给新式蒸汽机预留的。
这会子严希尧正在会客,李惟俭等了好半晌,管事儿的才将其引入书房。
“复生回来了?”
“是,老师瞧着气色还好,料想近来必然顺遂。”
严希尧笑而不语,指了指桌案上的棋盘道:“复生陪我下一盘棋。”
“这……学生愚钝,于围棋一道只知皮毛。”见严希尧笑吟吟看过来,李惟俭只得拱手道:“如此,便在老师面前献丑了。”
过得半晌,一条大龙被斩,严希尧打趣道:“还道复生方才是自谦之语,不想竟真是只知皮毛啊。”
李惟俭笑吟吟,不以为意道:“学生志不在此,与其花费功夫钻研棋艺,不若腾出功夫来思忖实学造物。”
严希尧颔首道:“我先前以为复生不过是以实学为进身之阶,近来听景文说复生竟造了一架新式蒸汽机,这才惊觉,复生既擅做官,又擅做事啊。”
“老师谬赞了。”
“只是有一样——”严希尧丢下棋子道:“前番那姓吴的秀才,明明是我用来让景文吃瘪的,不想半道杀出来个李复生。”
“啊?”李惟俭连忙解释道:“学生是想着,老师事多,这等小事,自然是弟子服其劳。”
严希尧摆摆手:“罢了,下回我再寻个机会,总要让景文多历练一番才是。”
李惟俭拱拱手道:“下次学生注意。”
严希尧略略颔首,拾取棋子丢进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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