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好奇嘛。”
李纨呵斥道:“你如今也大了,又有主意,想打听信儿自去寻旁人打听去,又何必来问我?”
李惟俭眨眨眼,心知李纨是生气了。当即哄道:“姐,你方才也瞧见了,我若不那般说,大老爷哪里会放过咱们?我别居一地,自是不怕,可姐你还在荣国府……我这不是怕这二人寻你晦气嘛。”
李纨气恼道:“又是为了我?偏总是你有道理!”
李惟俭又笑着凑过来道:“姐,到底什么内情不妨说说,说不得我就能以此破局呢。”
李纨四下看看,打发两个丫鬟远远的,又见距离角门还有段距离,因是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俭哥儿知道了就得,万不可说出去。”
“大姐姐放心,我何时碎嘴过?”
李纨颔首,声音愈发低沉,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敬大爷辞官后,本在家中养了一阵。后来撞破了大老爷的好事儿……嗯……你道四姑娘惜春明明是东府的姑娘,为何始终养在西府?”
李惟俭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道:“这般说来,四姑娘莫非是大老爷的……”
“嘘!”大姐姐恼着乜斜李惟俭一眼:“小声些!”
李惟俭神思恍惚,想不到啊,想不到!贾敬竟是因此这才心灰意冷,避居城外玄真观。
这大老爷也果然了得……诶?焦大骂的那句,养小叔子——说的莫非就是大老爷?
所以邢夫人才闷头喝茶,这贾赦偷了嫂子,生了惜春不说,转头竟然还有脸去求贾敬,将二姑娘过继到其名下……无怪贾敬生辰也不回来,这是怕见了贾赦忍不住将其宰了吧?
听得如此奇闻,李惟俭哪儿还愿意走?当即死皮赖脸缠着大姐姐李纨,到其房中细细问过,这才将大略内情思忖明白。
十余年前太子失势,贾敬与太子牵扯过深,因是辞官归家闲赋。许是因着心灰意冷,便每日纵情声色,逐渐便冷落了发妻。
其后机缘巧合,也不知大老爷贾赦怎么就跟嫂子牵扯在了一处。承天门之变后,贾敬情知大局已定,愈发声色犬马。某日外出寻欢作乐,却赶上锦香院失火,只得败兴而归。
好巧不巧的,回来正撞见身怀六甲的发妻与贾赦滚在一处。
贾敬哪里还忍得了?当即抽出宝剑,便要斩了贾赦。贾赦提了裤子扭头就跑,贾敬妻哀求阻拦,这才让贾赦逃过一命。
贾赦自知闯了大祸,赶忙求到贾母跟前儿,贾母闻听之后,身形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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