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出,多是西夷,也有不少国人,心下暗忖,只怕这定是东印度公司假托国名来蒙骗大顺了。
可惜他世界史学得不好,不知此时英国东印度公司是否独霸南亚了。回头儿若是有机会,定要给这吸血蚂蟥一个好瞧的。
车行过内城小南门,一路向北,过明月桥,转眼到得登云里。此处东面是河伯所,斜对面是厅司府,一处三进院落,却是此地内府衙门所在。
内府在广州可不止一个糖厂,还有采买茶叶的茶场,置办西洋货、搜罗奇珍异兽奉宸苑。
毫无疑问,李惟俭这内府郎中,自是比此地的员外郎大一级,更不用说其有皇命在身。
王方就在左近寻了驿馆,待李惟俭略略休息了,这才邀着其去接风宴。这内府能派出来办差的,大抵根脚并不深厚,因是极擅观量风色。
是以接风宴上其乐融融,倒没人敢因着年岁而小瞧了李惟俭。
实则昨日那内府信笺上,早已列明了李惟俭这一年来的事迹。不说旁的,单单是靠着水务给内府赚了近千万两银子,就没人敢得罪了李惟俭。
上千万两啊!惹这位一个不痛快,回头刁状告到王爷面前,他们这些外出办差的内府官儿哪儿还有好?
更不用说,随行的还有一哨禁军护卫着。
不少官佐暗暗咋舌,错非年岁对不上,只怕定会有人认定李惟俭是忠勇王的私生子了。
一场接风宴,宾主尽欢。李惟俭随即回返驿馆安置,自是不提。
转过天来,一早儿那王方又来驿馆等候。
李惟俭用过早饭,便与王方道:“王主事,今日不忙着旁的,先去看看糖厂。”
“好,糖厂就在外城,李大人随我来。”
二人乘马车赶赴外城,那糖厂便设在靖海门左近的石亭巷。
到得地方,李惟俭仔细观量了制糖过程,算算两辈子还是头一回看如何制糖。
要制糖,显得榨糖。
甘蔗铺在青石板的地上,牛拉着石辘反复碾压,榨出的汁水顺着石板间的缝隙汇聚到一旁的木桶里。
待木桶满了,便有工人提了去澄清。怎么澄清?直接往汁水里撒石灰。这一步须得老匠人仔细观量了,不能多也不能少。撒过石灰,还得拿个勺子打去浮沫。
澄清过后,就得熬煮浓缩了。此后人工打砂,就成了一块块的糖膏。
问过王方才知,一百斤汁水,熬煮过后大抵能剩下十五斤的糖膏。这时候若将糖膏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