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爷,小的有要事要禀报。”
李惟俭劝慰两句,这姐弟俩方才消停下来。吴海宁不敢再拿乔,只得老老实实将始末说将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太上造的孽。这陈良忠本是王府出身,后被太上点为苏州织造提举郎中,从此一干就是三十年。
太上奢靡,屡次下江南,内帑不足用,这陈良忠就只得四下拆借。如是,苏州织造足足亏钱了户部二百多万两银钱。
待今上登基,此人立刻调转方向,投在圣人门下,圣人方才登基,根基不稳,也就暂且没动此人。
此后又见陈良忠办事老练,极少出差错,圣人也就没再更换。待去岁首辅陈宏谋清理积欠,顿时就查出来苏州织造的亏空,当即行文催促缴还。
陈良忠哪里肯还钱?那银子都是太上靡费的,与他何干?此人拖延了足足半年,待开了年,眼见松江知府都因着积欠一事被革了职,陈良忠这才急切起来。
东拼西凑,总计凑了百万两银子,匆匆交还户部。可这银子是从各处织场挪借而来,迟早要还的。陈良忠干脆用了拖字诀。
各织场东家不敢开罪陈良忠,又一时间银钱不凑手,只能拖延织工薪俸。本道过上一、二月的,苏州织造总会拨付一些银钱,却不想非但不曾拨付银钱,反倒一个劲儿的催各处织场上缴贡品。
此时苏州城水工业极为繁茂,城中百姓多是身无余财,只靠做工方才能过活。这捱上两月还行,听闻还要捱下去,家中开不了锅,哪里还忍得了?因是自二十日起,数万织工便闹将起来,将苏州织造局、知府衙门尽数围了,催着官府还钱。
二十三日时,有不法之徒趁火打劫,苏州城大乱!转天江苏巡抚派标营来镇压,这才将乱子暂且平息。
李惟俭纳罕道:“这瞧着也不像是方才乱过啊。”
吴海宁就道:“大人不知,巡抚衙门暂且垫付了一月薪俸,织工得了银钱,又见陈郎中与知府一并被看管起来,早就散了去。”顿了顿,又道:“说来那钱知府也是倒霉,本要迁转湖州,听说新任知府是昨儿一早到任的,结果这节骨眼上闹出了乱子。这一遭啊,只怕就算保住了乌纱也得降职留用。”
李惟俭问道:“可知新任知府是哪位大人?”
吴海宁顿时眉飞色舞道:“这位可了不得了,听闻是政和元年的状元庄有恭。”
李惟俭又问道:“那日起了乱子,咱们那机器没事儿吧?”
吴海宁乐道:“老爷多心了,不过是两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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