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在四月初六烧了一窑水泥来。略略试了试,许是不曾掺碎铁屑,又许是煅烧时间不够,李惟俭感觉强度不是在京师造的水泥,可用来展示给江南财主是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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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苏州得月楼前车马汇聚,无数显贵下得车来,面对楼前守着的十几名禁军,乖乖送上请柬,这才会被请入内中。
倘若没请柬?那就不好意思了,人家禁军只认请柬不认人。
便有如此时,一四旬员外方才还在拿捏,见管家死活说不通,干脆亲自上前与那禁军辩解。偏巧楼中出来一人,正是得占先机的顾万中。
大胖子挪动身形,本是在楼上瞧见了故交,不想出来一瞧,偏生撞见了对头。
顾万中眨眨眼,上前道:“敏修兄,李郎中早就发话了,只认请柬不认人,这禁军不过是听命行事,你为难他有何用?不若赶快掏了请柬就是了。”
朱敏修心下暗恨,他若是有请柬,还用费这一番口舌?他前些时日去湖州访友,家中交给二弟打理,只怪他那二弟是个任事不管的米虫,听闻李财神来了,竟无动于衷,还整日介的醉生梦死。
朱敏修远在湖州都听了信,急匆匆赶回家中一问,那二弟却什么都不知道。
朱敏修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眼看顾万中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顾万中,凭你那家世也能得了请柬?别是欺瞒了人家李郎中,打算从中渔利吧?”
顾万中得了李惟俭允诺,这会子笑眯眯的也不生气,拱手道:“托福托福,亏得李郎中赏识,让我帮忙奔走。嘿嘿,此番不过赚些小钱罢了,可比不得敏修兄家大业大啊。”
“嗯?你莫非……”
“啊?莫非什么?诶呀,辞元兄来了,敏修兄见谅,在下须得去迎一迎。”
朱敏修无计可施,又不好堵在酒楼门前,只得转回巷子口想辙。
约莫申时,朱敏修便见一哨禁军护着两辆马车,前头还有苏州府衙役开道,浩浩荡荡朝这边厢行来。
车马停在酒楼下,当先车中下来二人,那三十出头的乃是新任苏州知府庄有恭,瞧着十五、六年岁的,料想必是会稽司郎中李惟俭了。
后头一辆马车下来一须发皆白老者,朱敏修定睛观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连巡抚王澍焕也来站台?
如此说来,这劳什子水泥务岂不是大有可为?
错过这一遭,来日那水泥务的股子说不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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