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惟俭道:“余管家,林叔今日如何了?”
余管家一边头前带路,一边说道:“老爷一早就醒了,方才用了些米粥,方才睡下。如今姑娘与姨娘正照料着呢。”顿了顿,余管家欲言又止。
李惟俭瞥见其神色,便笑着道:“林叔于我有提携之恩,方才听闻有几个没起子的来府上闹事,林叔抱病无暇理会,说不得今日我便要越俎代庖,替林叔当一回家了。”
余管家顿时大喜过望:“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内宅三进,李惟俭随着余管家转眼到得正房前,遥遥便听见争吵声传来。
“徐大业哪个不晓得?早年浪荡出了名的,家业败了才学得医术,他也算名医?黛玉你若是听我的,便支我二百两银子,我立刻出发,三五日便将江南第一名医叶桂寻来。”
“叶桂七老八十,早就不问诊了。要我说,还是去找槐云道人,人家才是名医好不好?”
有女声道:“叶老早已不问诊,槐云道人去年就云游去了,只怕——”
粗暴男声呵斥道:“你个妾室,哪里有你说嘴的份儿?”
另一男声道:“黛玉啊,咱们还能哄骗你不成?说不好听的,若如海有个三长两短,二伯总要接了你去姑苏养着,直到你守了孝嫁人。这都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二伯哪里会害如海?”
就听一好似黄鹂的女声道:“二伯虽说,侄女儿自是知晓。只是徐大夫精擅此科,上月父亲业已有些好转——”
粗暴男声道:“哪里就好转了?哦,半死不活好似痨病鬼一样,每日家醒上几个时辰就算好转?好不好笑?”
“诶?煜儿这话可不好胡说——”
李惟俭听得心头火气,紧走几步越过余管家,迈过门槛便进了内中。便见一二十出头的女子蔫头耷脑陪坐一旁,一老一少两个男的窃据主位,清减了许多的黛玉被挤到了下首。
黛玉还不曾听得动静,那二人瞥见李惟俭,年轻的当即蹙眉道:“你是哪个?衙门有事儿不知先让人通禀吗?”
李惟俭笑吟吟看着那人,轻声道:“滚!”
此时黛玉才惊觉有人进了内中,连忙扭头观量,那蹙着的罥烟眉霎时间舒展,面上先惊后喜:“俭四哥!”
李惟俭朝着黛玉笑着颔首,旋即笑吟吟盯着那男子。
男子恼了,啪的一声丢下茶盏,开口就骂:“倷该只小戆头……”
那年长的见李惟俭一身大红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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