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曲宗说不住地摇头骂道:“不当人子,实在是不当人子!”
嘴里这般骂着,曲宗说心下乐开了花。盐司与地方互不统属,甚至因着密奏之权,地方上对盐司颇为敬畏。林如海病重,府尊不过是尽了同僚本分,去看望过一遭罢了。
可那李惟俭不同啊,那可是李财神啊!
到得江南不过一、二月便搅动风云,生生凭空造出来个价值三千万两的水泥务!士绅对其交口称赞,苏州府也因此富得流油!如今那庄有恭不过新官上任,就操弄百万两银钱,声称要将苏州各地尽数修了石塘。
府尊大老爷听闻之后很是酸了一阵,暗骂那庄有恭走了狗屎运。士绅拿李惟俭当财神,可这些地方官可是拿李惟俭当进身之阶啊。
用膝盖琢磨也知道,那石塘修起来,从此苏州上下抗洪涝的能力大增,且圩田无数,考评定然是上等。说不得庄有恭只做一任知府,就得升入朝堂。
扬州知府在此地转圜两任,如今离任在即,正发愁下一任到何处任职呢,若有李惟俭这财神爷护持着,说不得就能平步青云!
交好李惟俭,就算如今用不上,说不得来日就能用上呢?扬州繁华不下苏州,又是运河交汇之地,办个水泥务不过分吧?
是以得知李惟俭到此,府尊先是高兴了一阵,随即又发起了愁。换做寻常官员过路,送上一些程仪便是了,可人家李惟俭不差钱,又岂会瞧得上那千八百的银钱?
不送银子,送别的的话……也不知人家喜好啊。方才曲宗说刚提议,说李惟俭年少,这少年之人或许不贪财,可就没有不好色的。府尊大为意动,正琢磨着送个唱曲的歌姬呢,这李惟俭的手下就送上了门。
林沧、林煜得罪了李惟俭?得罪的好啊,上赶着寻不着卖好的机会,这俩活宝就给府尊送来了。
曲宗说顿时肃容道:“此等不仁不义之辈,我曲某人羞于与其为伍!吴小哥回去转告李郎中,此事府尊定要给李郎中一个交代!”
吴海宁装模作样道:“这……会不会太麻烦府尊大人了?”
“哪里的话?区区小事,不消府尊发话,鄙人手书一封,便让这二人在这扬州城一日也待不下去!”
“诶呀,这下我家老爷定然消气了。曲幕友如此精干,来日前程不可限量啊。”
那曲宗说笑道:“小哥这般年岁就随着李郎中走南闯北,小哥方才是前途无量啊。”
二人相视大笑,吴海宁这才道:“如此,在下回去就与我家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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