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师。先前就置办了一些土仪,劳烦俭四哥回京时一并带上。”
“好。”
黛玉看向雪雁与紫鹃:“你们去库房催催,将土仪今儿就送到俭四哥的驿馆。”
雪雁心下纳罕,这等事一个人去便得了,何至于让两人一道去?那紫鹃却是灵醒的,知晓姑娘只怕有话要私下与俭四爷说,见雪雁还在纳罕,当即出声应承,扯着其往外就走。
黛玉看着两个丫鬟走远,回头瞥了眼李惟俭,顿时心下羞怯。想着,这便是身边的良人,以后要一起白头到老呢。
忍着心下羞怯,黛玉窸窸窣窣自腰间抽出一方罗帕来。说道:“俭四哥对我家多有回护,妹妹也不知如何报还。前几日绣了一方罗帕,俭四哥若不嫌弃,便放在身边儿用吧。”
说到后续,黛玉已然脸面羞红。
李惟俭怔了下,顿时心下狂喜!
此时男女定情,或送一帕,或送一扇,也有送钗、镯的,奔放者甚至送贴身汗巾子。看那罗帕素净,其上绣了锦簇木芙蓉,又有一矮胖黄鸭游弋其间,那黄鸭分明便是当日自己随手送与黛玉,却只能发出老鼠叫的膠乳鸭子!
黛玉此举,分明是以心相许……转念思忖,黛玉虽不喜礼教,却紧守礼教,从无逾矩。以此推断,错非林如海吐了口,黛玉又怎会私下传情?
与黛玉交往,贵在知心。这等事自然不好宣之于口,李惟俭强忍着狂喜,将那一方罗帕攥在手中。
略略思忖,自己与黛玉的婚事,只怕八九不离十!
是了,收了定情之物,总要送还一物。李惟俭紧忙上下摸索,奈何实在仓促,他是半点准备也无。
摸索一番,忽而自中衣里摸到一物。李惟俭略略一怔,心下顿时哭笑不得,可想着实在身无旁物,便自脖颈间摘下了那一枚玉石来。
“得妹妹馈赠,总要送还。”
黛玉羞怯着不敢看过来,李惟俭把玩着当日从造办处买来的血字玉石,轻轻推到黛玉面前,说道:“奈何身无长物,此玉石我贴身佩戴,便赠与妹妹。”
黛玉搭眼一瞧,顿时小吃一惊。探手抄起捧在手中,便见鸽子蛋大小的玉石上镶着金链子,那玉石上的血色字迹清晰可见: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黛玉纳罕道:“俭四哥哪里来的玉石?”
“这——”李惟俭尴尬道:“去年借住荣国府,见宝兄弟衔玉而生,上下都宝贝着。我这心中实在艳羡……刚好办水务得了些银钱,就去造办处也给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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