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听说江南士绅趋之若鹜,不少去的晚的、迟疑的,这会子都捶胸顿足、恼恨不已。那水泥务的股子更是一路水涨船高,听说刻下一两三钱一股都极少有人出手。
这可是传家的营生,李财神不过一二月光景就折腾了出来。这暖棚再不起眼,总不至于亏本儿吧?
因是大老爷贾赦略略沉吟,开口说道:“贤侄啊,伱也知道,我如今闲赋在家,可这迎来送往的,银钱还是一般抛费出去,进项却少了。贤侄你看那暖棚的营生,能不能算老夫一股啊?”
算你一股?你也得有钱算啊。
前头那八千两银子还没还呢,李惟俭这会子已然吃住了迎春,哪里肯平白无故再往里头砸银子?
因是面上笑道:“世叔这话说得见外了,晚辈原想着这营生不算太好,这才没知会世叔。既然世叔瞧得上眼,不若回头儿我把方子送来?掺股就算了,世叔不若另起炉灶,这赚多赚少的,也不用与人分润。”
“额……这——”
邢夫人嘴快道:“俭哥儿说笑的,这营生又不赚钱,我跟老爷拿了方子又有——”
“咳咳,”大老爷咳嗽一声,邢夫人顿时噤声。贾赦笑眯眯道:“这如何使得,这般说出去好似老夫故意占复生便宜一般。”
李惟俭正色道:“世叔这话就见外了,不看旁的,单只咱们之间,又哪里说得上占不占便宜?待过两日,晚辈定将方子送来。”
“好好好,一切有劳贤侄了。说来老夫近来得了个扇面,极为精巧,贤侄且随老夫一观。”
当下二人自去书房观量扇面,独留下邢夫人纳罕不已,闹不明白要那方子有何用。
打发姬妾各自散去,邢夫人自回房中歇息。过得好半晌,听闻大老爷将李惟俭送出内仪门,邢夫人紧忙寻将出来,低声问道:“老爷,那营生做不成,要了方子有何用?”
大老爷哼哼一声,道:“蠢妇,那方子拿出去可是能卖银子的!”
“啊?”邢夫人这才恍然,顿时喜笑颜开:“这一份方子,好歹能卖个五百两吧?”
大老爷负手而行,志得意满道:“五百两?李财神的方子就值五百两?呸!一千两起!”
“诶唷唷,那可了不得。”
邢夫人愈发殷勤,扶着大老爷贾赦进得内中。贾赦大马金刀落座,思量着道:“俭哥儿还是孝顺的,不像是琏儿与凤姐儿,哼!见天围着二房转,只怕早就忘了是谁家的儿子媳妇了!”
邢夫人一边儿为其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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