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样斋菜也就罢了,滋味只是寻常,馒头里却另有乾坤!内中是梅菜、豆干还有不知名的材料混合而成,吃起来面香混着鲜香,果然滋味十足。
李惟俭吃饱喝足,喊来比丘尼拾掇过,转眼又送来茶水,他正饮着茶水,便有凤姐儿身边儿的婆子寻了过来。
“四爷,奶奶劳动您过去一趟,说是商量事儿呢。”
“好,我这就来。”
李惟俭起身,披了外氅,随着那婆子兜转到隔壁,临进房前便听得隔壁庵堂里传来宝玉、秦钟的嬉笑声。他不过略略顿足,便昂首入得静室之内。
静室里,王熙凤捧着暖炉端坐炕头,一手还撑着炕桌。身上穿着米白撒金牡丹纹样对襟大毛褙子,内里是浅紫镶边湖蓝底子五彩菊花纹样缎面立领衫子,下身灰蓝撒花马面裙,头面不过略略几样,尽数都换了银饰。比照过往,此时已然极为素净。
眼见李惟俭进来,凤姐儿紧忙笑着起身:“俭兄弟来了?快坐,平儿,上热茶,也让俭兄弟暖暖手。”
平儿应下,知自家奶奶要与俭四爷秘议,因是紧忙将几个嘴上不牢的婆子打发了下去,又点了妥帖的小丫鬟去奉茶。
李惟俭笑着略略寒暄,撩开衣袍坐在炕梢,待小丫鬟上了茶水,李惟俭捧在手中道:“二嫂子可是忧心那暖棚营生的事儿?”
王熙凤顿时蹙眉不已,四下瞥了瞥,平儿紧忙摇头,示意不相干的都打发了。王熙凤这才压低声音道:“俭兄弟不知,我原道那方子流传出去,不过是几家勋贵起了暖棚,供着冬日里自家吃个新鲜……谁想缮国公府实在不要脸子,拿着方子往外卖了不知多少不说,还扯着几户豪商在城外起了一片暖棚!”
李惟俭叹息道:“如之奈何?便是没有缮国公府,这方子也保不住啊。”
王熙凤如何不知?以大老爷贾赦那贪鄙的性子,说不得起初那方子还要一千两,往后见卖不动了,便是百十两也能往外卖!到时候说不得比如今还不堪呢!
俭兄弟与二姑娘的事儿,成了公婆的把柄,时不时的便来寻俭兄弟索要好处。王熙凤也是近日才是,敢情那公婆俩还欠着俭兄弟八千两银子没还呢。
王熙凤心下自是极为不甘,这会子都有心劝说李惟俭,不若舍了二姑娘吧,实在是得不偿失。可王熙凤也知,那暖棚营生于她而言乃是命根子,于李惟俭而言……怕是就没那般紧要了。
因是她暗暗压下火气,只道:“这还不到冬月,那缮国公府暖棚里的青菜就不住的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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