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返姑苏,那会子食不下咽,还是晴雯扫听一番,请了个名叫邢岫烟的姑娘来家中待了两月,每日家换着花样整治吃食,黛玉这才不曾继续瘦弱下去。
非但如此,俭四哥此前与晴雯留了不少银钱,那晴雯也不是个吝啬的,这四、五个月,银钱流水一般花用出去,却从不与黛玉计较。
黛玉心下略略别扭,想着贴补一些,每每便被晴雯‘打趣’两句,偏生每回这般言语,都让黛玉哑口无言。
是啊,父亲做了主,她撕了婚书,遗表呈在圣人面前,迟早这婚事都是要落定的。晴雯等又是俭四哥身边儿的贴身丫鬟,可不就都是一家人?也无怪晴雯、香菱与琇莹,都当她是主母一般伺候了。
父亲刚去世时,黛玉自是伤心无比,可多了几个丫鬟周全伺候,身子骨反倒好了一些。到如今,悲伤留存心中,黛玉日渐开朗,每日偶尔也能与丫鬟们说说顽笑,这身子骨倒是愈发爽利了。
至于家业,除去林如海托人兑换的水泥务股子,便只有几箱子书籍了。旁的浮财,尽数兑换了金银、银票,一道儿送入荣国府中。
林如海嘱咐过黛玉,莫要计较这些钱财,只当是荣国府将黛玉养大的花用了。黛玉心下自是并不计较这些,左右俭四哥从不在意这些……呵,算算天下间比俭四哥还有钱的,还真真儿是屈指可数呢。
饮过一碗羊奶,黛玉忽而问:“甄大娘如何了?可是染了风寒?”
晴雯便道:“方才喝了姜汤,发过了汗,这会子瞧着无大碍了。”
黛玉便嘱咐道:“北地天寒地冻的,甄大娘不适应也是有的,你瞧着让香菱增减衣物,甄大娘大病初愈,不好再着凉了。”
晴雯笑道:“林姑娘放心就是了,我回头儿再去叮嘱一番。”
黛玉方才颔首,将空碗递给晴雯,忽而房门推开,雪雁喜滋滋快步行了进来,道:“姑娘,你猜猜是谁来了?”
黛玉纳罕道:“你这没头没尾的,让我如何猜?”
一旁的晴雯却道:“莫不是我家俭四爷来了不成?”
雪雁连连颔首:“可不就是俭四爷!”
“啊?”
晴雯大喜,扫灰网的琇莹更是一个跟头自桌案上翻腾下来,落地后一把抓住雪雁:“四爷果真来了?”
“疼疼疼!”琇莹松了手,雪雁这才恼道:“我这胳膊定然被你抓出檩子来!是,俭四爷来了,这会子正与琏二爷说着话儿呢。”
黛玉心中极为欣喜,面上却不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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