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正色道:“卜同知大可放心,待本官回返京师,立刻着手操办此事。多了不敢说,只消使鹿部一门心思养育那长毛羊,不出十年,使鹿部必富得流油!若本官食言而肥,愿遭天谴雷殛而死!”
说话间李惟俭起身伸出巴掌来,卜克图气血上涌,起身重重与李惟俭拍在一处,爽利道:“好,往后但有驱使,咱们兄弟都听李大人吩咐!”
计议停当,众人各自散去准备。此事已然一更天,吴海宁被打发去召集民夫,暗自生火造饭。
李惟俭出得大帐,便见山谷口处火光点点,料想准噶尔人也是一般作想。他亲自带了一哨禁军,将铁架子依次摆放,逐个设定射击诸元,又将一枚枚东风摆放其上。
巡视到一处,李惟俭冲着十来个民夫道:“发射时不准站后头!”
那民夫头领讪笑道:“大人说过三回了,额们都记下咧。”
李惟俭幽幽道:“重要的事儿说三遍啊,本官就怕你们回头儿忘了,白白送了性命。”
两百副铁架子分作两拨,一拨对准谷口,一拨对准后路。二更天,诸事停当,李惟俭回返大帐小憩。
寅正两刻,李惟俭被吴海宁推醒,出得大帐便见外间已然露出鱼肚白。周遭沉默而杂乱,一部禁军并三千关外兵都沉默着用饭。
羊肉汤配锅盔,卯正时,一众军兵收拾停当。鹿柴挪开三处缺口,除去一千关外兵留守大营,余下尽数鱼贯而出。
程噩部分作三哨,在正当中列阵,两千北山兵提刀跨马分列两侧。此时天色大亮,眼看日出山头,遥遥便见三里开外准噶尔部鱼贯而出,列在前方的尽数铁甲、火铳,显是准军精锐。
李惟俭面上故作镇定,实则握着单通望远镜的手心里满是冷汗。号角连绵、战鼓擂擂,两军列开阵势缓缓靠近。
李惟俭一直估算着距离,望远镜中准军阵地内白烟连绵,那是驼在骆驼背上的驼载炮在开火校准。
李惟俭这边儿倒是足足带了六十门火炮,奈何拢共就找出了八个炮手,顶多操弄两门炮,干脆被李惟俭打发去照看民夫了。
一发炮子落下,砸起不少泥土来,弹跳着撞入中军阵中,三名禁军顿时哭爹喊娘倒下。一个没了胳膊,剩下那俩半边儿身子都没了!
两军接近至一里,李惟俭忽而抬起左手,身旁旗号连忙挥舞,鼓声戛然而停。
这鼓声一停,前方禁军顿时停步。
李惟俭不曾放下望远镜,吩咐道:“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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