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挥舞杆子叫道:“臭乌鸦,再敢来我还挑了你的窝!”
言罢一个跟头翻下来,丢下杆子拍拍手,正趾高气扬回返,忽而就见两只乌鸦嘎嘎叫着扑腾而来。
“诶唷!”琇莹但觉头上一凉,探手一摸,见手中黏叽叽乃是灰白鸟屎,眨眨眼顿时怪叫一声:“臭鸟儿!唔——呸!”
又一泼袭来,幸亏她躲得快,不然就进嘴了。琇莹顿时抱头鼠窜,那两只乌鸦却不依不饶,追着琇莹进了内宅。
凉亭里一众女子瞠目结舌,香菱悠悠道:“我方才就说了,乌鸦最是记仇……”
晴雯强忍着笑意问:“那这俩乌鸦要记多久?”
香菱道:“我娘说,大抵有个月余就差不多了吧?”
晴雯蹙眉道:“琇莹这个月是别想出门儿了。”
虽说好笑又心疼琇莹那憨丫头,可众女却认定那乌鸦非赶走不可。老爷在外征战,兵凶战危的,可不好触这般霉头。
因这一对儿记仇的乌鸦,王熙凤不由得念及李惟俭。待众人收回目光,她便说道:“可曾得了俭兄弟的信儿?”
傅秋芳娴静道:“还是月初那一封,只道在西宁囤驻半月,方才启程去往青海。”
说话间,傅秋芳眉宇间自是解不开的愁绪。莫说是她,便是香菱、晴雯、红玉也是这般。
尤其是香菱与晴雯,扬州一别,通州匆匆一面儿,算算至今快一年了。晴雯、琇莹情根深种,香菱又感念异常,心中如何不酸涩?只是李惟俭此番是为国出征,是以几女心下虽有闺怨,却不曾表露。
王熙凤察言观色,见此便笑道:“俭兄弟不过是督运粮草,说不得这会子正往回走呢。青海到京师,快则一个月,慢则俩月,说不定明儿一早就回来了。此番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得到时候俭兄弟这爵位还要动一动呢。”
傅秋芳赔笑道:“借二嫂子吉言了。”顿了顿,她道:“功名利禄的,如今也不敢奢求。老爷才这般年岁,不好太过出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盼着老爷平安回返就好。”
王熙凤因笑道:“那话儿怎么说的来着?悔……悔……”
香菱接茬道:“悔教夫婿觅封侯。”
“可不就是?咯咯咯……”
王熙凤娇笑不已,傅秋芳心下极为熨帖,嘴上却道:“二嫂子可不敢这般说,我们不过是妾室、丫鬟,哪里敢当老爷是夫婿?”
王熙凤意味深长道:“不过是个名分,那俭兄弟素日里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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