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玉也道:“那珍大爷素来是个没顾忌的,只顾着自己高乐,对那贾蓉非打即骂,哪儿有老子这般教训儿子的?瞧着倒是跟仇人也似。这上梁不正,下梁怎能不歪了?亏得老爷不过是跟荣国府沾亲,若真摊上宁国府这般的亲戚,来日指不定会招惹多少麻烦呢。”
红玉话音落下,晴雯哭得愈发厉害。李惟俭心下不忍,探手将晴雯招过,低声道:“你也莫哭了,那贾蓉、赖尚文又与你何干?再说赖尚文当日进府,也是老爷我点了头儿的。”
晴雯哭道:“哪里不怪我?错非瞧那赖嬷嬷见天求告,我也不会一时心软在四爷跟前儿提及。若不提及,哪儿会有这档子事儿啊!”
正说着话,茜雪忽而进来,面色古怪道:“老爷,荣国府的赖嬷嬷求见。”
晴雯顿时就恼了:“真真儿是不要脸子了!他孙子做下这等腌臜事儿,如今还敢上门儿求告?不见!天大的恩情,我都还过了,再也不欠赖家什么!”
李惟俭也沉着脸儿道:“一介奴才,仗着主子宠在荣国府作威作福的,如今还敢来我家拿大?赶出去!咱们家何时跟这等不知分寸的奴才有往来了?”
“是!”茜雪应下,转头儿吩咐人将那乘车而来的赖嬷嬷赶了出去。
赖嬷嬷、赖升、赖升媳妇眼见被人丢了出来,这才恍然,他们在贾家被人尊着、敬着,可除了贾家谁认识姓赖的?母子计议一番,赖尚文可是亲孙子,不能不救,这事儿还得求在贾母头上。
拿定主意,紧忙又往回走。茜雪方才打发走了赖家,正教训着俩门子,忽而远处又行来两辆马车,这回来的是贾珍与李纨。
茜雪自知伯爷对这位大姐姐视若亲姊,贾珍又是宁国府当家人,因是先将贾珍引到偏厅稍坐,这才引着李纨入了内宅。她先行打发丫鬟入内通禀了,方才进三进门,李惟俭便与傅秋芳、晴雯等迎了出来。
此时天色将暮,李惟俭迎上前来道:“大姐姐怎地这会子来了?”
李纨如何能不来?一笔写不出两個贾字,宁荣二府同气连枝,事关重大,贾母又怎能见死不救?眼见贾珍这般求告,贾母思忖一番,只得与李纨好言相求。
若是婆婆王夫人这般说,李纨虽不好推拒,可心下决计不爽利。奈何自李纨过门儿,老太太就一直待她极好。贾珠死后,又体谅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给了她一等一的月例。
这般恩情在,李纨只得应承下来,当即随着贾珍到了李惟俭家中。
刻下见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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