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多一些。”
薛姨妈就道:“我先前说什么了?那会子她年岁还小,不知男女有别。这回家一年,年岁渐长知晓了事儿,可不就生分了?再如以往一般两个小的凑在一处,成什么样子?”
宝钗点点头,心下却另有所想。黛玉南下前与俭四哥颇有往来,此番回返,却不见与俭四哥生分了。莫非这二人亲事已定?
虽说心下遗憾不已,可宝姐姐自知此时再无法高攀李家门楣,心下略略酸涩,却也盼着这二人之事早早落定,如此也好断了宝兄弟的心思。
只是如今俭四哥早已搬离荣国府,与黛玉碰面儿屈指可数,又有那宫中女官阻拦着,宝姐姐一时间倒没瞧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形。
正待此时,奶嬷嬷匆匆进来,嚷嚷道:“了不得了,宁国府让番子给围了。那蓉大爷更是被番子押去了大牢,说不得此番宁国府就摊上了官司!”
母女二人讶然,紧忙打发奶嬷嬷再去扫听。计议半晌,却不得其果。说到底二人不过是内宅妇人,这外间的风风雨雨又如何知晓?
随后那奶嬷嬷又去而复返,只道这会子大老爷贾赦正寻故旧计较此事。母女又商议半晌,断定无论如何也不会牵连到荣国府,这才稍稍放下心事。
忽而丫鬟莺儿行将进来,说道:“我瞧着宝二爷往这边儿来了。”
薛姨妈与宝钗对视一眼,薛姨妈紧忙嘱咐莺儿道:“去将那箱底的金项圈拿来给姑娘戴上。”
莺儿不迭应承,紧忙寻了金项圈与宝钗戴上,其后薛姨妈又扯着莺儿叮咛了好半晌。
听得外间丫鬟招呼宝玉,薛姨妈方才打点针黹与丫鬟们。
见得宝玉进来,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
紧忙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逛不了,哪里肯在家一日!”
宝玉道:“姊姊可大安了?”
宝钗前些时日偶感风寒,算来宝玉也几日不曾得见了。
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
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紬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簪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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