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啊,多心了。”眼见傅秋芳娴静噙着笑,就道:“你去问问秋芳她为何不担心?”
红玉看向傅秋芳,傅秋芳便放下账册道:“老爷其势已成,担着个财神爷的名头,满朝诸公谁不礼敬有加?老爷早前说与首辅不睦,如今陈首辅不也退避三舍只当瞧不见吗?
区区贾家,比照当朝首辅如何?连首辅都不敢随意开罪老爷,更遑论走下坡的荣国府了。”
红玉这才恍然,笑道:“原是我多心了。”
李惟俭眼见晴雯依旧耷拉着俏脸儿,禁不住探手将其拉过,说道:“怎么还挂心?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了。”
晴雯闷声应了,心下却依旧不曾释然。
李惟俭便道:“你啊,实在是多心了。不过区区小事,转眼就过去了。再说即便没赖尚文,说不得家中仆役早早晚晚都会被人收买了,此番只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傅秋芳便附和道:“老爷说的在理,待转过年严查一番,家中仆役多是雇请的,合用的就留下,不合用的就打发出府,总不能学荣国府一般奴大欺主。”
李惟俭闻言便笑了,扯着晴雯道:“今儿虽不曾与荣国府翻脸,临走却也给你出了口气。你且等着,过不得两日就有乐子瞧了。”
“乐子?”晴雯再要追问,李惟俭却只是不言,只得纳罕在心,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乐子。
李惟俭本道大老爷总要筹谋一番,然后再快刀斩乱麻,实则他太过高看大老爷了。若有这般能耐,大老爷贾赦还是贾赦?
被李惟俭挑唆一番,大老爷转头儿便与邢夫人计议一番,越想越高兴之下,当即扯着两个姬妾胡天胡地了一番。
却不知二人计议早就流传了出去,赖家依附贾家好似跗骨之蛆,里里外外、大事小情都在掌中,入夜时分便有流言传到了赖大耳中。
赖大将侄子赖尚文骂了个狗血淋头——因着赖嬷嬷尚在,是以赖大与赖升并不曾分家,分明是赖升那一房的罪过,偏生赖大这一房也要受拖累。思忖一番,紧忙打发人去报之家中。
当夜,得了信儿的赖家紧忙将家中细软、地契另行安置。大老爷贾赦劳动一回,若不抄捡些许浮财,只怕定会心生不满,因是赖大特意嘱咐赖嬷嬷留下几千两余财以供贾赦抄捡。
果然不出所料,转过天来待日上三竿,大老爷贾赦领着人直奔赖家而去。这赖家距离荣国府不远,不片刻便到了近前。
当先仆役砸开门来,一群豪奴一拥而入。赖嬷嬷正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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