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你回头儿与俭四哥说,我知他每日不得闲,也不用怎么想着我。”
香菱便打趣道:“这话儿啊,还是留着姑娘与俭四爷说吧。”
黛玉眉眼弯弯,心下温润,又见香菱面带揶揄之色,便板起脸来扮做师父模样,说道:“上次留与你的课业可曾做了?倘若偷懒,我可是要打手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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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申时,李惟俭与大老爷一路笑语晏晏而来,荣庆堂里设了几桌家宴,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李惟俭如今地位不同,同桌的有贾赦、贾政、贾琏,他虽时时留意屏风后的黛玉与迎春,奈何却不得空窥见娇颜。待到夜里,酒宴散去,李惟俭这才带着香菱回返自家。
马车辚辚而行,香菱一边为饮了酒的李惟俭揉捏太阳穴,一边说道:“四爷,方才与司棋说了会子话儿,司棋说先前老太太蠲了二十两银子与宝姑娘做生日呢。”
李惟俭笑着撇撇嘴,贾母这是纯纯恶心人呢。不说宝玉、黛玉,便是三春过生儿,都是酒戏齐备,怎么也要百两银子。到了宝钗这里就成了二十两,不过是点拨薛姨妈与宝钗,言外之意宝钗都及笄了,也该搬出去寻个人家嫁了,哪儿能还留在府中?
“她还说什么了?”
香菱就道:“还说近来宝二爷多寻宝姑娘耍顽,也不知谁流传出来的,说是宝姑娘金项圈上的吉祥话与宝二爷玉上的正好对应,婆子们私下里嚼舌,都说是金玉良缘呢。”
李惟俭乐了,无怪贾母这会子恶心人,敢情还有这么一出啊。过几日宝钗庆生,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暗中交锋,本道此番会错过,却因着湘云之故得以亲眼目睹。那剧中情形早就记不清了,此番倒是能温故知新。
李惟俭挪动脑袋,靠在两团萤柔间,惹得香菱霞飞双颊,又说了黛玉情形,此间便不再赘言。
待转过天来,一早儿用过早饭,薛姨妈便来寻王夫人商议对策。贾母此举连司棋都瞧得分明,这姊妹二人又如何不知?
奈何贾母辈分高,此时孝道大过天,姊妹俩半点法子也无。错非奔着金玉良缘,又眼见王夫人先前点了头,薛姨妈真想当即搬走。
正说着话儿,忽而丫鬟报,说是宝钗来了。
须臾光景宝钗便转了进来,与王夫人、薛姨妈见过礼,薛姨妈就道:“不是说随后就来吗?怎地耽搁了这般久?”
宝钗娴静坐了,思忖道:“方才撞见平儿姐姐,扯着我说了一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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