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先行打了帘栊,就听贾琏道:“可算是来了。”
却说因着王熙凤脚伤未愈,这几日二人虽同床共枕,却不曾亲近过。贾琏南下开了眼界,自是食髓知味,一二日的还能忍住,时候一久,哪里还忍得住?
因是今儿又去寻了那多姑娘,打发心腹小厮舍了银钱,就盼着赶在晚宴前好生云雨一番。
他当下笑吟吟迎将上来,忽而搭眼便见平儿推着王熙凤行了进来。
贾琏顿时面上一僵,就听王熙凤问道:“二爷这是约了谁啊?莫不是府中的哪个媳妇儿?”
贾琏赶忙辩解:“又来诬赖我,此处就我一人,哪来的媳妇儿?”心思转动,转而正色道:“家中出了这般大事,我料想你定会来外书房寻我。”
王熙凤嗤笑一声,道:“哟,我倒不知二爷几时成了能掐会算的诸葛孔明了。”
揶揄一嘴,奈何不曾抓到真凭实据,又大事当前,王熙凤便忍住心中恼意,待贾琏落座,便说起了正事儿。
待其说过承嗣之事,贾琏讶然道:“这有何稀奇?本该如此啊。”
王熙凤眨眨眼:“你一早儿就知?”
贾琏纳罕道:“礼法如此,又不是我说的。”
王熙凤心下憋闷,有心责怪贾琏竟不告诉她,又恐被其嘲讽不知礼教。心下又暗忖,方才那会子王夫人虽面上不动,只怕心下跃跃欲试,老爷方才又与其闹过一遭,不得旁人提醒,说不得待会子就闹出笑话来。
这般也好!爵位、承嗣都落在大房头上,来日自己掌家也算理所应当。依着姑姑心性,只怕早晚要翻脸。既然如此,她王熙凤又何苦此时热脸去贴冷屁股?
因是凤姐儿便嘱咐道:“既如此,咱们做小辈的,待会子一切但凭老太太做主就是,不好胡乱开口。”
贾琏如坐针毡,他打发了王熙凤派到身边的小厮,只留了个心腹,生怕这会子多姑娘寻来,凤姐儿再打翻了醋坛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心下不耐,忽而生出一计,因是揽住凤姐儿肩头道:“伱脚可好些了?”
凤姐儿顿时肝火上升,大事当前这位二爷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因是恼道:“没好,方才又扭了一下。二爷实在忍不住,自行去寻小厮出火吧。平儿,推我回去!”
当下平儿暗笑着推凤姐儿离去,贾琏装作怅然若失,待其走远赶忙凑到窗前观量,见其果然不曾回返这才长出一口气。
又等须臾,帘栊挑开,来的果然是多姑娘!贾琏因笑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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