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道:“蒙兀人果然不能信,先前喀尔喀与准噶尔打生打死,错非我大顺庇护,哪里还有喀尔喀?如今眼见准噶尔势颓,喀尔喀又生出首鼠两端之心,真真儿是可恨!”
李惟俭思忖道:“此不过小事,如今大势在我,准噶尔形同冢中枯骨,喀尔喀再有心思,也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且臣日前为使鹿部弄出了一套毛纺设备,待来日铺展开来,蒙兀与我大顺捆在一处,便是各家王爷生出异心,下头人也不敢与我大顺反目。如此行羁縻之策,有个几十年,大顺便能在草原推行改土归流。”
“哦?还有此事?”忠勇王大惊,追问连连。
李惟俭便将毛纺事宜一并说将出来。忠勇王听罢细细思忖良久,寻思半晌也不曾寻出内中错漏来。
李惟俭自是信心满满,这经济脱钩又岂是容易的?莫说是什么都不懂的蒙兀王爷,便是老美不也把自己个儿折腾了个欲仙欲死,到最后也没脱成吗?
好半晌,忠勇王一拍桌案:“着啊!不费一兵一卒,复生此策甚为精妙!哎呀,不成,本王须得进宫奏明圣人。”说话间霍然起身:“如此,便不多留复生了。”
李惟俭一怔,随即起身拱手道:“王爷自去便是,如此,下官先行回府了。”
“嗯,陈福代本王送送复生。”
当下太监陈福恭恭敬敬将李惟俭送将出来,临出门儿前,李惟俭心下实在纳罕,禁不住问道:“王爷……这几日可是身子不爽利?”
“倒是阴天时大腿有些瘙痒难耐。”
李惟俭颔首,自以为因着这般,忠勇王方才没留他在王府用饭,旋即告辞而去。他却不曾瞧见,陈福冲着其背影摇头笑了好半晌。
却是因着郡主李梦卿年岁渐长,前些时候与次妃一道儿入宫,吴贵妃便提及了婚事。次妃转头儿回来与忠勇王提及此时,随即点算各家子弟,算来算去竟无一人比得上李惟俭。
因此递了话儿,说不妨将梦卿许给李复生。
忠勇王当即就恼了,连夜抱了被子去了旁处,又好些时日没给次妃好脸色。如今方才缓和了,李惟俭就送上门儿来……以忠勇王的性子,没给这位竟陵伯难堪已是不易,还想着在王府用饭?呵,再多留一会子说不得王爷就翻脸了!
这日回返家中,用晚饭时傅秋芳就道:“老爷,如今那府邸修葺一新,择日便能搬进去了。”
李惟俭讶然:“这般快?”
红玉就笑道:“咱们银钱使得足,又开出了赏赐,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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