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玉不过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虚有其表的纨绔膏粱,又如何与俭四哥做比?
听得此言,三春并黛玉俱都无言。此言若是假话,还能辩驳一番,奈何偏生人家说的是真话,这却辩无可辩了。
探春便道:“宝二哥便是这般性子,由他去吧。前头就是紫菱洲,二姐姐就住在此间,咱们过去瞧瞧吧。”
众女继续游逛大观园,不觉便是一个时辰过去。此时荣庆堂里叙过过往,又说起当下来。
梁氏便笑着道:“不瞒老太太,我此番千里迢迢的来京师,一则是看看女儿与外孙,二则是俭哥儿创下这般家业,去岁又往青海走了一遭。虽说俭哥儿上进,这做长辈的心中定然欢喜,可这心中也不免七上八下,实在不放心。
正巧外子近来身子爽利,我这才得空往京师走一遭。”
贾母感叹一番道:“俭哥儿自是不用说了,再没比他稳妥的了。老国公在时,哪次出征家里头不都提心吊胆的?”
一旁陪坐的邢夫人听闻此言,顿时插嘴道:“说来恭人此番怕是也为着俭哥儿的婚事吧?”
梁氏哪里肯吐口?只摇头笑道:“儿大不由娘,更何况我这个做伯母的?不瞒老太太,自打俭哥儿出息了,老宅里三五天便有人来说媒。外子是个自命清高的,这个看不中,那个瞧不上……哎,说不得啊,俭哥儿这婚事还得拖延上几年呢。”
邢夫人顿时急了,迎春都十七了,哪里还拖得下去?奈何此时贾母又与梁氏说起儿女经来,邢夫人一时间插不上话,只能心下暗急。
又半晌,大丫鬟鸳鸯入内禀报:“老太太,二奶奶传话,说是酒宴都齐备了。”
此时眼看到了午时,贾母便笑道:“恭人远来,家中略备了些薄酒洗尘,恭人可不好推拒啊。”
梁氏就笑道:“老太太既这般说了?我这边厢也唯有恭敬不如从命。”
当下自有婆子、丫鬟将桌案搬来,游逛园子的三春、黛玉并李纹、李绮姊妹齐齐回返,唯独不见了宝玉与宝钗。
王夫人心下纳罕,探春便凑过去低声耳语了几句。听闻宝玉又摔了脸子,王夫人顿时有些挂不住脸。偏生探春没说缘由,王夫人想着往日里十回有八回都是因着黛玉,顿时心下暗恨不已。
当下菜肴流水一般上来,又叫了养在梨香院的十二个小戏子来唱曲凑趣,席间面上其乐融融自是不提。
这一场酒宴自午时吃到申时方才散去,梁氏多饮了几杯,待席面撤下奉上茶水,又陪着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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