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忘了说,俭哥儿,你婶子说只住两日,回头儿便去老宅住下。”
李惟俭顿时蹙眉:“这是什么道理?”
刘氏就道:“俭哥儿如今身居要职,我又如何好多加叨扰?”
李惟俭还不曾开口,傅秋芳就道:“可是妾身有照顾不周之处让婶子不满了?若有,妾身这边厢道恼了,只是搬走之事再也不要提。否则,不说外间人说老爷如何‘枉顾亲情’,便是老爷心下也不舒坦呢。”
刘氏怔住,道:“这——是我思虑不周了。”
李惟俭便笑道:“既如此,婶子与两位妹妹就好生住下。”转头看向傅秋芳:“回头儿你将婶子与两位妹妹的月例定下,婶子此行仓促,不好多带仆役,再去外头选几个妥帖的丫鬟。咱们家虽不铺张,却也不好太过寒酸了。”
傅秋芳应下,道:“如此,伯母与婶子便定下二十两月例,两位妹妹一并都是十两。”
刘氏推说太多,梁氏笑着摇头:“我就算了,不过盘桓一些时日,总要回返的。”
李惟俭道:“好容易来一趟,伯母总要多待些时日才是。”
梁氏就笑说:“在家中与你大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出来月余,心下竟颇为惦念。也不知那老……嗯,你伯父会不会又犯糊涂。”
李惟俭顿时哈哈大笑。梁氏笑了几声,转头又劝刘氏:“总是俭哥儿一番心意,多了少了的,你收着就是。他赚下这泼天的富贵来,只怕几辈子都花不完呢。”
李惟俭笑道:“可不就是?正要劳烦婶子帮衬帮衬。”
刘氏哭笑不得,只得收下心意。想当日李惟俭顽劣时,刘氏多有训斥,却每回都唠叨着为李惟俭烧上一道河鳗。原没指望过回报,不想却也因此得了俭哥儿的济。
此时,红玉笑盈盈进来,见过礼方才道:“姨娘,绸缎铺子的女东主来了。”
傅秋芳便笑着与李纹、李绮道:“婶子与两位妹妹随行带的衣裳不多,我便自作主张请了人上门量体裁衣。”
刘氏又是一番唠叨,被梁氏催着领了两个女儿,自去前头丈量尺寸。
房中只余李惟俭与梁氏二人,那梁氏便沉吟道:“俭哥儿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不知可有心仪女子?”
李惟俭忙道:“实不相瞒,确有一人,便是已故巡盐御史之女,昨儿大伯母也瞧过的。”
梁氏讶然,道:“便是那位林姑娘?你详细说来,内中到底如何。”
她此番专程来京师,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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