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房婆子,忽听得吵嚷声自后房传来,仔细聆听半晌,又没了动静。
因笑道:“娘儿几个怎么好生生的吵起来了?”
平儿方才送走那一房婆子,回来只笑着摇头。
王熙凤因着秦可卿之故,与尤氏往来不多,且东府腌臜事没少传过来,因此王熙凤心下对尤老安人一家鄙夷不已。
当下也不多提,反而道:“这两日又是请安奉承,又是孝敬东西的,怎么这几家忽然和我这么贴近?”
平儿冷笑道:“奶奶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我猜他们的女儿都必是太太房里的丫头,如今太太房里有四个大的,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分例,下剩的都是一个月几百钱的。如今金钏儿走了,必定他们要弄这两银子的巧宗儿呢。”
顿了顿,面色和缓,说道:“倒是另外几家,我瞧着颇有亲近二奶奶的心思。”
王熙凤涂了蔻丹的手指轻轻敲打扶手,略略思忖便已明了。也是因着救了金钏儿之故,往常都说她二奶奶刻薄,如今风评陡然一转,生生成了‘刀子嘴、豆腐心’。
尤其是白家,昨儿王熙凤方才打发了金钏儿去布庄子,今儿就传着她这位二奶奶也是位慈悲人。
想到此节,王熙凤心下好笑不已。她素来不信神佛,更不信报应,往常都用着规矩管束下头人,又何曾得人真心爱戴过?
以金钏儿之事为开端,王熙凤只觉这名声好了果然有好处!这两日撞见不熟悉的下人,那些人也敢大着胆子上前见礼,得了吩咐也都尽心尽力,王熙凤一高兴还打赏了几两银子出去。
反倒是王夫人与宝玉……呵,连宫里的元春都看不过眼,专程打发了小太监来传话。可惜王夫人吃斋念佛几十年,生生被这一桩事破了金身。
不信且看,如今还有谁在王夫人跟前不小心着?那彩云、玉钏儿更是对宝玉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
二房势颓,她这大房的二奶奶却广得人心,此消彼长,迟早有一日将这掌家之权弄到手里。
拿定心思,王熙凤就笑道:“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定的,再说那仨瓜俩枣的,我还能贪图他们便宜不成?回头儿你择一般的物件儿送回去,就说那事儿须得太太拿主意。”
平儿应下。
凤姐单是靠着那暖棚营生,每岁就能得两万多银子,又哪里会瞧得上下头人送的那些物件儿?
她正待说那暖棚营生的事儿,忽而便有婆子进来报:“二奶奶,俭四爷叫人送了个老大的物件儿来,说是请二奶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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