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正与李惟俭寡婶、李纹、李绮说着顽笑。王熙凤到来,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说起消暑之事,便定下五月十二这一天。
刘氏自觉待在此处众人不自在,略略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去,往后头寻甄氏说话儿去了。
又过得半晌,王熙凤眼见李惟俭还没回来,便要起身告辞。恰在此时,李惟俭满脸古怪地进了东路正房。
见了王熙凤,这才展颜招呼:“二嫂子来了?”
“俭兄弟。”
众人纷纷落座,李惟俭便笑道:“二嫂子可是来商定日子的?”
“正是呢,方才与秋芳商议着,定下了五月十二。”
傅秋芳就道:“到时须得劳烦二嫂子多看顾些,近来厂子拆分,我怕是去不成那别院了。”
她口中满是惋惜,王熙凤却艳羡不已。单只是掌控暖棚营生,王熙凤心下就有些瞧不上荣国府事务了,那傅秋芳可是管着蒸汽机厂子,据说还要拆开铺展成十来個厂子,那得是多大的场面?
王熙凤应下,转头又问:“俭兄弟这几日不去?”
李惟俭道:“这却不好说了,近来刚好庶务繁多。”
王熙凤却哪里肯信?只笑道:“再繁忙,总要抽空去歇歇。”
李惟俭笑道:“二嫂子说的是,我尽量吧。”
此事定下,王熙凤眼看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傅秋芳将王熙凤送过府去,待回转了,端了一盘井水镇过的西瓜来,眼见李惟俭蹙眉不已,便乖巧地起身为其揉捏肩膀,悄声问道:“那乔郎中可是有麻烦事儿?”
李惟俭顿时面色古怪,道:“送礼。”
“送礼?”
傅秋芳心下纳罕,自打良人位高权重,年节时总有人登门送礼。既有官场往来,又有如曹允升那般合股的东家。
傅秋芳遵着李惟俭的吩咐,若是人情往来,便回送差不多的礼物;若是求着办事儿,东西收下事儿不办,转头将东西退回去就是了。
能让李惟俭面上古怪的,傅秋芳还是头一回瞧见。
她也不言语,只是愈发尽心为李惟俭揉捏。过了须臾,李惟俭仰头靠在两团萤柔里,一双秀气的手便轻轻揉在其太阳穴上。
李惟俭说道:“拆分的锅炉厂原定城外那一片,不是紧挨着桂花林吗?”
傅秋芳道:“妾身听闻曹东家亲自去与那家谈了。”顿了顿,道:“莫非那家人走了乔郎中的路子?”
李惟俭嗤的一声乐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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