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心下暗忖,这便是士绅逐渐朝着工业资本演变。与英吉利不同的是,大顺朝堂上的官儿本就是各处士绅的利益代言人,如张居正那般的终究是少数,长此以往说不得朝堂上的官儿就成了工业资本利益代言人……这倒是可喜可贺,好歹暂且不用担心新生的工业资本遭到打压了。
师徒二人又言说半晌,李惟俭眼看申时刚过,紧忙便起身告辞而去——再留下去,说不得师娘又要留饭。李惟俭心下怀疑,挚友严奉桢那厮就是为了躲这顿饭才不着家的。
申正二刻到得家中,李惟俭习惯性往东路院而去,过得仪门自是惹得傅秋芳、琇莹、红玉来迎。
他一路思忖着朝局与战事,不自查地便蹙起了眉头来。傅秋芳与红玉看在眼中,情知李惟俭怕是思忖着朝廷大事,便不多言搅扰,只伺候着李惟俭入得正房里。
待净过手,李惟俭施施然落座椅上,这才发觉身边儿只三个姬妾,随即想起晴雯、香菱与宝琴如今住进了西路院。
李惟俭便笑道:“往常都是大家聚在一处,忽而这般分开来还有些不习惯。”
傅秋芳便笑着意有所指道:“老爷须得早些习惯了,过二年主母进了门儿,可不就要这般分开来?”
便在此时,在门口儿的琇莹就道:“老爷,晴雯、香菱与琴姑娘一道儿来了呢。”
话音落下,须臾便见三女进得正房来,依次招呼过,宝琴便凑过来笑道:“四哥哥,你每日都是这般时候回来?”
李惟俭道:“往常是,可往后一二月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
“说不得往后这一二月须得常驻武备院。”
晴雯、香菱、琇莹还想不分明,那傅秋芳与红玉却心知只怕又有变故,却又听宝琴道:“可是又要打仗了?”
李惟俭笑着道:“是,今儿圣人拟以岳钟琪大将军为帅,统三镇京营三镇边军,马步八万兵发准噶尔。”
宝琴立时便道:“此番总不用四哥哥再去统兵了吧?”
“这倒不用。”
宝琴闻言便笑将起来:“四哥哥不去就好。”
这一声声四哥哥落在傅秋芳、晴雯与红玉耳中,分外刺耳。有心说上两句,却因着位份,傅秋芳与红玉不好开口。那晴雯心下却并无顾忌,当即便道:“琴姑娘昨儿还叫俭四哥,怎么今儿就成了四哥哥?”
宝琴眨眼笑道:“我想着四哥哥听着亲切,”又看向李惟俭:“四哥哥说呢?”
李惟俭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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