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中秋已过,李惟俭生怕凉着了黛玉,便牵着其去了卧房。
二人在暖阁里略略缱绻,听着床榻上的紫鹃烙饼也似的来回翻身,李惟俭又噙了樱唇好一番,这才与黛玉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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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李惟俭一早坐衙,及至未时方才回返。
与众姬妾说了会子话儿,正要去书房坐了,茜雪便来报:“老爷,二奶奶来送瓜果了。”
傅秋芳有孕在身不好劳动,宝琴便领着晴雯去迎,转眼便将王熙凤迎了进来。
只隔了一日,王熙凤再没了昨日的落魄凄惨,看面上容光焕发,又成了那个光彩照人的琏二奶奶。
未语人先笑,进得内中王熙凤就笑道:“哟,俭兄弟也回来了?刚好庄子上暖棚才产了头一茬瓜果,我便让人送来也让俭兄弟尝个鲜。”
哪里就凑巧了?只怕王熙凤是观量着自己车架,掐算着时辰这才登了门。
看破不说破,李惟俭将凤姐迎入内中,又命丫鬟上了茶点。傅秋芳冰雪聪明,自知知晓只怕凤姐是有事来与自家老爷商议,因是便推说身子沉,引着宝琴与几个丫鬟一道儿下去了。
待内中只余下李惟俭与王熙凤二人,王熙凤忽而眉头紧蹙,说道:“俭兄弟,昨儿多亏了你。”
李惟俭摆摆手:“二嫂子这话就过了,我看琏二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不信二嫂子只管站在那儿,看琏二哥敢不敢下手。”
“我可不敢!”王熙凤恼道:“他那会子好似痴心疯一般,谁知为了个淫妇能做出什么来?”顿了顿,又道:“俭兄弟,我此番是来寻你问策来了。你也瞧见了,太太生生塞了个秋桐来。你二哥昨儿夜里便把人接了来,连家都没回,扯着那秋桐就在书房胡天胡地……”
王熙凤红了眼圈,却又说不下去了。到底是自己个儿的家事,内中委屈又怎么与俭兄弟言说?
李惟俭端着茶盏思量道:“二嫂子,说句诛心的话,这荣国府内宅丫鬟、婆子算起来不过二百多号,还不比得庄子上的庄客多。二嫂子管家,能不往里头贴补银钱就不错了,可曾赚了半点好处?”
“这……俭兄弟的意思是?”
李惟俭将盖碗茶盏一分为三,指着其上道:“上头是老太太,”又指着其下到:“下头是太太,”再指着中间茶杯:“中间是二嫂子。错非二嫂子转圜,这老太太岂不就与太太对上了?偏二嫂子自己个儿受着夹板气还乐在其中。”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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