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是大老爷——”
就听贾母冷声道:“不是你在背后挑唆着,大老爷正病着,又怎会巴巴的往我跟前儿来理会这等是非?”
邢夫人被骂得顿时红了眼圈,只得颔首不言。
此时鸳鸯进来回话,道:“老太太,俭四爷来了。”
贾母纳罕道:“俭哥儿有些日子没来了,怎么这会子来了?”
王夫人便道:“家中闹得鸡犬不宁的,想来俭哥儿也听了风声,这会子才过来看看。”
贾母颔首,须臾光景,便见李惟俭昂首阔步转过屏风,笑吟吟与贾母等打过招呼,又纳罕看向轮椅上的大老爷。咦?那轮椅好似先前自己送与王熙凤的,不想如今又被贾赦用到了。
心下思忖着,李惟俭说道:“怎么还惊动了世叔?”
那口眼歪斜、口水直流的贾赦瞥见李惟俭,顿时激动起来,呜呜哇哇说了一通,李惟俭便是凑近了也不曾听个分明。
此时就听邢夫人道:“大老爷说,俭哥儿若是得空往东院去一趟,大老爷有事儿寻俭哥儿商议呢。”
商议什么?只怕又要商议迎春的事儿。李惟俭面上不动,拱手笑道:“好,过会子我就去东院。”
鸳鸯搬来椅子,李惟俭落座后便道:“方才撞见了蔷哥儿,听闻府中查出了赖家贪渎之事,这才命蔷哥儿过去抄捡?也不知抄捡成什么情形了?”
贾母就叹息道:“不过浮财一万余,算铺面、宅邸、田产,能有个三万出头罢了。”
李惟俭故作怔住,随即纳罕道:“这却有趣了。”
贾母忙问:“何处有趣?俭哥儿不妨明说。”
就见李惟俭笑着道:“今儿一早正好撞见内府乔郎中,闲话之余提及,那赖嬷嬷托人带话,此番又抬了价码,竟愿意出三万现银为赖尚荣谋个内府主事的差事。”
贾母骇了一跳,一旁的王夫人蹙眉问道:“俭哥儿怕是听差了?内府郎中不过是正六品,如何值得这般多银钱?”
李惟俭道:“太太不知,赖家瞧中的可不是寻常内府郎中啊。数年前晚辈南下广州创办蔗糖务,芸哥儿也因此得了官身。”
王夫人与贾母一并颔首,贾母就笑道:“那芸哥儿还来过家中一回,我是见过的,不想家中也有这般出息子弟。俭哥儿啊,你如今愈发能为了,老太太也不求旁的,只求着俭哥儿扫量着,若家中哪个子弟得用,还要多多提携啊。”
李惟俭笑道:“老太太这话过了,我如今正缺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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